起。直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出现。
森鸥外和福泽谕吉同时受伤,并且以「共噬」的情况被放在天平两侧的时候,太宰治就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目的了。这个人是在试探这两位首领对横滨的重要性、他们在各自组织内的占比,以及各个势力应对危机的反应速度和战力。
这不只是一个事件而已,这是一个更大计划的开始。
但是,这时候的太宰治手上并没有足够的情报来支撑他后续的推测,他需要把陀思妥耶夫斯基钓出来。
这个异世界的外来者会是一个好诱饵,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来试探一下和「安全装置」有关的、另一部分他很在意的问题——以及,就算他不主动利用这个外来者,他的信息在陀思妥耶夫斯基那里也不会藏太久。
连太宰治自己都承认,陀思妥耶夫斯基和他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旗鼓相当的对手,是需要他专心去对付的敌人。
有了特异点,解除「共噬」果然容易了许多。
太宰治和森鸥外、福泽谕吉两个人解释了「安全装置」的由来,但同时隐瞒了大部分目前还难确定的猜想。
“虽然是另外一个世界,但是一想到我和某只小蛞蝓会有一个孩子还是感觉超——恶心啊!”太宰治手指上转着一张透明的贴纸,他把这张贴纸剪成了自己指腹的大小,放进了口袋中。
“艹,说的好像我愿意一样,混蛋青花鱼!”中也在森鸥外的面前还算是克制了,但还是真正想要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至少那孩子和我长得一样,只能说明我的DNA比你强多了吧!”
男人总是在奇怪的地方有着好胜欲。
太宰治偷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安全装置」是不是自然繁育的都难说,父子就算是再怎么像也不会到一模一样,甚至连敏感点都一样的地步。
所以他是一个非自然培育的孩子无疑,问题在于他的出身——虽然现在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他的出身或许和“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是太宰治知道一点不一样的情报,这还是他洗白的那段日子里,在一个极其复杂的事件里提取出的隐晦的情报。
生命是这个这个世界上最贵重的东西,真正的灵魂是没有办法被凭空捏造的——就算是“书”也不行。
太宰治一直无法找到生存的意义,所以对他来说所谓“生命贵重”的论调更像是一个笑话。只是如今看来,这句话至少是有效的。
那具身体的蓝本毫无疑问是中也——但是「安全装置」难以被复制,这么多年,不是没有人想过要盗取中原中也的身体信息来进行克隆,只是这种行为甚至不需要制止,因为这类计划从最一开始就是失败的。
中原中也因为其安全装置的身份具有不可复制性,其他的大部分人只要操纵得当都可以成为人类版本的“小羊多莉”。
而且在持续的试探中,太宰治发现认识外来者的人越多,时间越久,那个人会主动出门的间次也就越频繁。好像是最一开始的那些羞耻心都用过了一样,他越来越如鱼得水。
而且在以一种难以察觉到的、潜移默化的方式进化着。
别人很难注意到,但是刻意去观察的太宰治注意到了,那个人的大脑和身体就像是在被逐渐激活一样。
太宰治意识到,他来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且不论,但是他已经在融入这个世界中了,如果不加以阻止的话,在他的「真名」被世界所接受的时候,他就再也不能离开了。
而其每天一次对自己身体状况的确认、对自己身份的部分隐瞒、所有言语的隐晦都说明了一件事,他在延缓世界对自己的认同速度,他在想办法排斥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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