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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直盯着我,出于一种不能示弱的心理,我也一直睁大眼睛——我眼睛好酸,我眼睛好酸,你赶紧说点什么,不然我要生理性眨眼了!
“……狛治先生?”我开口将他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的神智拉了回来,同时,因为长时间睁大眼睛,我的泪泉腺一酸,眼泪一样的水雾凝聚在我的眼眶之中。
我这个时候流泪太煞风景了,我死命的憋着,让它死死的挂在我的眼眶内。
现在我更不敢眨眼睛了,一眨肯定掉眼泪。
——三哥啊,三哥,你要是更高的一点多好,我就可以假装抬头,实际上昂首来把眼泪憋回去了。
到时候眼泪化作鼻涕,我偷偷吸一吸鼻子也就算了,比较不明显。
“你……你叫什么名字?”三哥开口,声音和大哥战斗的时候那种感觉非常不一样。
他不应该不知道我叫什么吧,难道说他之前开大会的时候也在摸鱼?
我心中肃然起敬,这种在老板、老师眼皮子下面摸鱼的精神,简直是吾辈楷模。
“狛治先生问我的名字,是还记得我当年和狛治先生说的话吗——名字对我来说如过眼云烟,这么多年,我用了没有一百也有几十,”我微妙的回避了这个问题,毕竟他可不会对我说的其他名字产生共鸣了,不能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这次,你叫我青就行了。”
诶嘿,直接帮助三哥找补,好像对这样的问题已经轻车熟路一样。
我真是个小天才。
他一只手压在我的肩膀上,这样近的距离,我能够看到他手上迸起的青筋,但是我的肩膀却没有什么按压的感觉。
三哥手在用力,但是却没有用在我的肩膀上。
这就是对我手下留情了?
我感觉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
但是,我没有趁热打铁,这种事是需要循序渐进的,设定不能一股脑的灌,给他个几分钟缓和接受的时间。
“恋雪……恋雪——”三哥在口中念着这个名字,似乎像是唤起了心中的某些念头一样,他的眉头越皱越深,那种拼了命想要想到什么,却完全抓不住那一丝线索的感觉,这让他极其焦躁,“我没有、我应该——”
有点像是我有时候听到某个旋律,明明感觉自己听过,但就是想不起来具体是在哪首音乐,就非常难受。
一首歌我都这样难受,更别提是恋雪之于三哥了。
在他意志最混乱的时候,我突然伸出双手,一把捧住了三哥的脸,堵死他潜意识中想要逃避的部分,“庆藏师傅收拾掉的那个,身为罪人的你,回来了吗?”①
我的声音很轻,但是三哥却好像觉得这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猛然甩开我的手臂,往后退了几步,一手捂着头,用力的靠在了后面的木门旁,有什么东西像是要破土而出一样。
很难用数据来表示屑老板对他们的影响究竟有多少,一哥和屑老板算是一种合作关系,磨磨头是个没有心的玛丽苏花孔雀,三哥——三哥是个眼里只有变强的一根筋。
但不论现在的地位如何,他们心中的信念和爱好也都不是屑老板根植进去的,而是受到他们「生前」所影响。
我记得大结局漫画的时候,屑老板最后也连接上了三哥的精神,强硬的要求他继续战斗,但是三哥还是选择了恋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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