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反应并不算快的半天狗本体吞了进去。
我眉头一皱,这样活着的、强大的鬼力,我没办法像是直接食用没有生命的血肉那样轻松。
需要,很长的消化时间。
而且没有办法分割开他的身体,我的吸收也会变得非常缓慢——
突然,我感觉胳膊好像接触到了什么阴冷的东西一样,定睛看着,在疼痛传达到我的大脑之前,我就看到了自己断掉的右臂。
一个样子看起来和半天狗本体一模一样的分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巨大的鬼身披着松垮的和服——这是在本体受到极大威胁之下,从憎珀天身体中分离出来的恨鬼。
带着憎恶中最纯粹的恨。
他尖锐的指甲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风刃,轻而易举的切段了我的胳膊。
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样的伤害已经没有用了。
青色的长茎从手臂的断口伸出,连接着断臂的伤口处用力一绷,就像是弹力绳一样,将坠落的断臂拉了回来,伤口上青光一封,恢复如初。
给自己治愈的时候,总是要承受双倍的疼痛,但是和现在的情况相比,这些小事早已算不上什么了。
我挥动着青鞭,以这样极近的距离抽在了恨鬼身上,青色彼岸花对鬼的「解药」作用在这个瞬间被我注入了一定汁液——也就是我的血液在恨鬼的身体中。
不是想要吗,想要就给你!
这个被紧急分裂出来的恨鬼皮肤病没有完成闭合,大半的身体还没有组成好,皮自然不够紧也不够硬,尤其是头顶上的大包,还有着泛红的肉块,甚至可以直接浸入我的汁液。
所以,即使是是我这样对鬼来说称得上柔和的力量都穿了进去。
恨鬼眼睛中的黑色一褪,他那种冲天的鬼气一散,力量整个都松了下来。
但是他反应非常快,冲击成波撕开了我的茎叶,朝着后面摔了出去。刺激鬼体内鬼血净化消退的过程是非常痛苦的。
就像是获得鬼血时候的痛苦一样。
当然,对于根本不怕受伤的鬼来说,痛苦的不仅仅是身体,更主要的是灵魂上、精神上对自己力量消退的认知。
恨鬼翻滚在地上,伴随着那种痛苦的嘶吼的话语,他疯狂的朝我扑了过来,“啊——啊——竟然对我这样的老年人出手!竟然伤害我这样的老年人!不可原谅——是恶,是极恶之恶,不可原谅!”
“我要砍掉你的四肢再献给无惨大人!”
我控制着青色的光浇在我的身上,丛身体里控制渗出的血液覆盖在皮肤上,他绝对不敢咬我,这样的恢复能力即使受伤、哪怕是被斩首也能在制造伤口的瞬间恢复。
而且,哪里有植物被斩断一部分就会马上死的。
我现在的状态因为吸收了比较量大也都相当接近鬼之始祖的鬼的血肉,所以暂时脱离了人类的身体极限,无限接近于本体花的模样。
在那样的嘶吼声中,憎珀天从太鼓的木龙中抽出了一人高的锡杖,和另一手的鼓槌敲击,不大的声音却让我感觉大脑一阵发空。
这种波长会影响人正常的思维能力。
想要用这个来影响我的状态露出破绽吗?
恨鬼尖锐的指甲带着血鬼术穿过我的胸膛,将我的心脏直接掏了出来。
心脏,是我血液最有活力的地方。
恨鬼,你怎么敢把还带着伤口缝隙的手穿进来的?
身为「解药」的我的血液在接触到恨鬼伤口的瞬间就疯一样的涌了进去。
若说破绽——在想要我露出破绽的同时,憎珀天不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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