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有人捧起了我的脸,将我垂下去的头抬了起来,发黑的视野让我看不清面前的人,但是唯有那一双带着花一样瞳孔的眼睛。
明明是最柔弱的姿态,但是眼神却异常坚毅,和我顶在一起的额头上传来一阵清新的香味。
花的香味。
——“还没有到可以放弃的时候。”
温柔的声音从耳边钻了进来,如此近的距离,但是我感觉不到一点呼吸的声音和气息。
背后有另外一只手扶起了我的背脊,带着刚才帮我躲过鬼舞辻无惨致命一击的温度,抓着我还完整的那部分肩膀,帮助我站直了起来。
——“挺起胸膛,不是已经说了吗,你要看着他的野望坠落。”
背后的手仿佛有实体,又仿佛没有实体,在扶起我之后,那只手下滑,直接伸进了我的腹腔内,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
——“不要害怕,我们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的。”
我猛然睁开双眼,几乎是本能的,我抬手抓住了面前的刺鞭头。
我从来不知道我有这样大的力气,竟然能够直接接住鬼舞辻无惨的攻击,伴随着被割伤流出来的血,枝蔓以极快的速度反向生长了回去,将刺鞭完全包裹起来的,长长的刺直接撕开了刺鞭。
与此同时,插入腹部的触手也突然萎凋一样,仿佛失去了生机,干瘪了下去,被我用力一抽,就带了出去。
我真的算是能用的招数都用了,但是这其实并不算是给鬼舞辻无惨带来了多么大的伤害。
反而是我身上的负担越来越重,如果没有玄弥帮我一起照顾另外一边花纹的话,我都不知道现在自己会是什么样子的——这个时候,我看着手中长出的藤蔓,竟然还苦中作乐的想着,如果把刺比作我的腿毛或者体毛,那还挺重挺长的,毕竟那刺都已经能够撕开鬼舞辻无惨的刺鞭了。
这是多少剑士用呼吸法都做不到的?
我的手虚空一抓,用力往回拉了一下,扯动的藤收紧,上面的刺更加用力的扎在【茧】的皮肉上,但是和他伸出来的刺鞭不一样,本体是我无法达到的领域。
消耗战我不是对手。
比起这样用磨得话,倒不如当机立断,做一次性的爆发,这样即使之后失去了拖住鬼舞辻无惨的机会,但是我也确定自己一定能够打断他的恢复,造成二次创伤,这样也值了。
只是少不得,之后可能会把玄弥也拖下水,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住。
就在我已经打算尝试和狛治做一样准备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巨大的流星锤。
破空的声音压制住了乐器的声音。
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等到我反应过来时候,散开的藤蔓已经能够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随即而来的,就是一柄巨大的阔斧,锋利的斧尖在和流星锤的重复接连的攻击中,竟然直接打穿了【茧】的外表,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棕色液体喷涌了出来。
这是岩之呼吸·伍之型·瓦轮刑部!
后知后觉,我看着没有落脚点的行冥先生,铺开的藤蔓赶紧跟上,在已经没有什么实体落点的空中编织出十字网,让突然出现的行冥先生有了落脚的地方。
就在行冥先生稳住身体的一瞬间,破开的【茧】的口子里,突然有东西直直的刺向了行冥先生。
我的动态视力只能堪堪的看到一个残影,这不是刚才和我战斗的那种级别的东西。
不是他肉体变化的刺鞭,而是原本就生长在他身上的管鞭,虽然不像刺鞭可以变换长度大小,但是威力也绝对不是刺鞭能够比拟的。
更重要的是,这些管鞭上都带着大量鬼舞辻无惨的血液,可以说只要被击中了就会死亡——
这是瞬死的技能,即使是我的能力能够做到的也相当有限,除非是受伤的人能够抵抗住一瞬间鬼舞辻无惨大量血液的侵蚀,否则就只有一个结局。
这是战斗开始之前,特别和大家通告过的情报。
行冥先生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从管鞭上散发着极其不详的气息让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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