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更有想法:“你哥哥若是中了举子,以你父亲如今的声望,鹿鸣宴必定要参加的,到时候同窗举子们往来,就都是在咱们三房了。”
若是有青年才俊,亦可以考察一番。
像她这个儿媳妇就给了解氏很大的教训,不是她找的,因此关氏除了家世还不错,其余一概都不和,所以选女婿,她是一定要好好替女儿挑,不能大意了。
家世倒是其次,可人才品行是一定要合适。
窈娘看着解氏:“娘,您总算也是熬出来了。”
但母女二人也就自己在家说几句,在外面,即便下人得意一些,解氏也会立马道:“如今公子都没考完,你们得意什么,退一万步说,大公子真的中举,也要平心静气,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颜景昭在第二场出来时,是颜景璋和颜景文亲自接的他,颜景昭是提前考完出来的,他胸有成竹让颜景璋佩服不已:“大哥,你这次考的如何?”
“法乎其上,得乎其中,顺天府的解元非我莫属。”颜景昭轻摇折扇,说不出的得意,甚至还请两位弟弟去春风满月楼吃酒,到晚上才回去。
关氏让丫鬟伺候颜景昭梳洗,她则发现颜景昭衣服上有脂粉的香味,关氏瞬间有些不悦,但是她甚至都管不了颜景昭,颜景昭可不像解氏那般脾气温和,是讲道理的人,且和自己的关系并不亲近。
看到了也要装作没看到。
颜景昭精力很是旺盛,在第三场考了出来,听到窈娘在弹琴,他还指点几句,甚至知道颜宁馨把窈娘的话转送给齐王世子之后,发表了一番“不得体”的言论。
这让窈娘很震惊:“哥哥,你这次真的是解元吗?要不要先等贴榜之后再说?”
“不可能错的,我三岁发蒙,五岁识千字,七岁倒背如流,九岁就参加县试,十二岁若非我生病,也不会拖到十四岁才进学。今日第一场或许有些许疲累,但越考我手感越好,所以非我莫属。”颜景昭和解氏窈娘都不同,他的确非常自信。
窈娘还是劝道:“哥哥,还是等张榜出来再说吧,毕竟你现在宣布,万一到时候有所偏差,岂不是半场就办升学宴,容易遭人耻笑,我知晓哥哥的才华一流,所以一切都要等尘埃落定之后,咱们光明正大的庆贺。”
颜景昭则用扇子虚点了一下窈娘:“这么说起来,你不相信哥哥?”
窈娘白了他一眼:“我若是不相信哥哥,还会给哥哥做步步高升的鞋子吗?我可是头一次做鞋呢。只不过就是想着世事无常,登高跌重,连唐寅当年何等人物,那可是我们应天府的解元,最后又如何呢?哥哥要做姚崇宋景那样的名相,为何不学他们善于机变呢?大夫人对娘和你素来忌惮,你这样在家如此,岂不是招怨?”
颜景昭被妹妹说了一顿,反而略沉下心来。
揭榜那日,几乎是全家出动,连甄氏都去了,和解氏挽着手站在一旁,颜景昭伫立一旁胸有成竹。
这里看榜的人摩肩擦踵,人声鼎沸,窈娘和姐妹们一起踮着脚看榜。
“出来了,出来了……”
数百人的目光都看着那一张榜,窈娘都觉得自己双腿发颤,站不稳了,还好在榜上看到了哥哥的名字。
颜景昭贯锦衣卫官籍直隶南京府建邺人,治书经,字伯英,行一年十九。曾祖父锦衣卫千户,祖父河南布政使,父吏部侍郎,前母临淄郡主,母甄氏,生母解氏,中顺天府乡试第二名。
“哥哥,你中了亚元。”窈娘欢喜异常。
颜景昭却满脸不悦:“为何我只是亚元?解元却名不见经传,赫赫有名的才子沈临风连五经魁都不是,我要查看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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