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金陵本地菜给颜老相公吃。”
周妈妈连忙应是。
卢扇儿赶紧知趣的告退,对她而言,今日还真的见识了不少。颜迈为何要说话如此不中听?她不懂,当然又回去问沈巡抚。
沈巡抚后宅正是缺这样的人,见卢扇儿年纪虽然轻,但不是那等不知道轻重的人,有什么事情不胡乱出头,而是告诉自己,他也分说几句:“颜老尚书是三朝老臣,和他兄长不同。他一开始就从外放开始做官,性格耿直,有一年灾民颇多时,朝廷还未要赈灾,他见灾民如此,不忍心,就提前自己开仓放粮。后来被削职,削职之后贬为山东山东佥事,那时山东大盗非常之多,又加之灾年,起义不断,他在任上却日夜抓狡猾的盗贼,一年之内,几乎肃清所有的动乱盗贼,他主政的那块地方,是连外省盗贼都避而远之,人称活阎王。此人能力超凡,非同一般。”
“要不然皇上也不会调他去河道做总督,虽然贬谪了颜景昭,但同时提拔了他,算得上是恩典了,也没有辜负老臣,这朝廷里的官员,能办事的人十之一二。”
卢扇儿替沈巡抚倒酒:“这位老尚书相公的确是个厉害人,可大嫂只是内眷,他为何要说这些?难道两家有仇不成?”
沈巡抚摆手:“非也,这牵扯到一桩旧事,你就不必知晓。但我想来无非是婆媳事,老大人为孙女出气呢。”
卢扇儿受卢教谕夫妻教导,自然道:“可娘家人也插不了手啊,我爹总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样不是更激起矛盾吗?”
沈巡抚捏须而笑:“你还没有听懂颜尚书的意思吗?你拿捏我孙女,我就先掀开你韩家老底,日后你若还不服气,他也不介意再来。反正她孙女无论和谁生孩子,儿子可都是监生。”
卢扇儿就完全明白了,她笑道:“以前我认识颜三姑娘,妙笔丹青堪称一绝。”
沈巡抚也生了闷气,这个儿媳妇明明就是他看中的,现在颜氏还得了皇上褒奖,真是自己不争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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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娘带着祖父先到正厅坐,亲自斟茶给他喝:“您尝尝看,这是新茶。”
“你们年轻人爱喝,我吃不惯这个,味儿太轻了。”
“那您想喝什么,我让他们去泡?”
“跟我就不必忙这些了。”颜迈摆手。
窈娘还是让人泡茶回来,又高兴道:“祖父,您真好,我爹都没有这样跟我出过头呢。”
颜迈摆摆手:“你爹他才多大啊,老夫身经百战,什么人都遇到过,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以前我也是一样觉得女子贤良淑德就好,后来才发现女子也未必就比男子差,以前在门阀士族时,为何都娶五姓女,正是因为她们出身大族,教养学识都是一等一的。好多独自抚养儿女长大,儿女皆有出息,就是她们自己也能撑起一方天,人只有多见识,才知道固有之事多可笑。”
“祖父说的是。”窈娘跟着点头。
但她还有些受宠若惊道:“您还记得孙女儿的及笄礼呢?”
颜迈笑道:“你父亲给我写信来的,说你母亲记挂你呢。”
窈娘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方才还说父亲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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