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里,朋友不朋友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人就该做好什么事情,再者,她也不针对人,只针对事情。
沈巡抚给的三千两就包含聘礼银钱、新房粉刷费用、迎亲费用、酒宴、听戏等费用,听起来不少,用起来却是不多。
房子还有几天可以完成,厨房还要为工匠们准备饭食,水烟,每一笔账管事那里有账本,窈娘自己也记私账。
从清漪园出来,又去沈夫人那里,在三房没看到卢扇儿,倒是在沈夫人这里看到她了。
“太太,三婶。”窈娘提着裙摆进门。
沈夫人看到窈娘,又问:“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是这样的,日子定下来后,准备请哪些亲戚呢?如此我也好让人发帖子,定下酒宴。”窈娘如此道。
沈夫人对周妈妈道:“你把人情簿给大奶奶。”
其实沈夫人这点倒是很好的,从一开始教她就教的比较仔细,这点比那些只会说周全话,看着你出丑的婆婆好多了。
尤其是被祖父敲打过后,沈夫人虽然别别扭扭,但该说的都说。
窈娘有些欲言又止,但卢扇儿屁股如同生在椅子上似的,她只好拿了人情簿先走了。韩若华身边的妈妈当然也在晚间过来和沈夫人说话:“姑娘说这些日子她的事情倒是劳烦沈家上下,心里过意不去。”
沈夫人笑道:“她小孩子家家的,想这么多做什么,我身子不大舒服,让我们大奶奶操持也是很好的。”
“是啊,就是奴婢想韩家人都不在京里,如何插钗呢?要不要让我们姑娘写信给韩家去?”韩家的妈妈问道。
沈夫人道:“看大奶奶怎么操持吧,如今我病了一场,整个人没精神了。”
韩家的妈妈道:“还是您派个人去问了,再告诉我们吧。”
“好,等会儿我让周妈妈去。”沈夫人揉了揉太阳穴。
那韩家的妈妈赶紧给韩若华回话,韩若华点了一炷香,又净手之后作女红:“本来我是不想和大表嫂为难的,可她却处处为难我啊。徐妈妈,姑母那里我们也不能完全信,她现在的威风早已不复当年。”
徐妈妈也跟着点头:“是啊,我记得那时候姑太太还有羿哥儿在,羿哥儿和风哥儿不同,和咱们十分亲近。十三岁就要考举人,人人都说他将来肯定会成为伊尹那样的名臣。”
韩若华听着听着却哭了:“妈妈,您还记得吗?那一年我还小,被家奴顶着看花灯,和羿表哥一起被拍花子的拍去了。他那时候就很聪明,知道被掳走的时候,不停的悄悄往地上丢东西,也喂我喝水,一直安慰我。就是没想到,他就那般去了。”
徐妈妈搂着韩若华道:“姐儿忘了吧,忘记临羿少爷,重新开始。”
韩若华擦完泪痕,又笑道:“我见那沈邦彦生的极像羿表哥,不过略施小计,他就上钩了。可又薄情寡义,和我的羿表哥根本就比不了。”
“真奇了,临风表少爷倒是和羿少爷生的不是很像。”徐妈妈道。
提起沈临风,韩若华忍不住有些鄙夷:“以前他身上好臭,总是胖胖的臭臭的。也就是羿表哥不在了,他现在成了沈家掌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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