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就知道是沈临风了,她忍不住漾开笑容。
“娘子,看我跟你带什么了?”
他一进来又是送礼物给窈娘,昨日他已经送了一幅凤凰展翅的头面给自己,今日送的则是一根牡丹长簪,尤其是牡丹花丝看起来贵重又好看。
“呀,这么好看。”窈娘爱不释手,又让沈临风帮她插上。
沈临风小心翼翼帮她插好,又坐下来,欢喜的看着她:“娘子,你身体如何了?”
窈娘脸一红,又点头:“好了,好多了。”
“我一直想着你,但是又怕你难为情。”沈临风看向妻子,生出无限爱怜,昨日她和他才是真正的水乳交融了。
窈娘看向他道:“我怎么觉得你如今油嘴滑舌多了。”
沈临风当然也有事,他被派往江西乡试做主考官,故而和窈娘说一声。
“我不在家,你若有什么事情,只管等我回来再处理。”
窈娘笑道:“能有什么事儿啊,我这里还要祝愿夫君多收几名弟子呢,江西历来是科举强省,你要好好的为国举才。”
沈临风颔首。
当晚,沈临风顾忌窈娘身体,二人并未被窝翻红浪,而是清清静静的搂着她休息。
这就是窈娘很喜欢沈临风的地方,他是真的从心里疼她,而不是那种男女上头就不管不顾,只想着男女那点事儿的人。所以不管别人怎么说,从这成婚大半年来,她都十分认可丈夫的人品才干了。
翰林院的翰林们多清贫,所以能够出公差做乡试考官,能获得一笔额外收入,自然,这对于沈临风而言,主要也是能增广见闻,是一件好事。
窈娘提醒他道:“你是个大方人,但是出门在外,钱财不可露富,有太多不可预测之人了。”
“好,其实娘子,真想你跟我一起去。”这是沈临风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有娘子在身边,他什么都不怕。
窈娘笑道:“我倒是想,可你办的是公差,我如何去呢?再说了,你去了江西也是在考试院,恐怕一句话都与我说不上呢。”
沈临风也就这么一说,他也知道实现不了。
只是新婚燕尔,他自己不舍得罢了,窈娘见状,不由道:“乡试少说也是九月,如今才六月底,你就是动身也是下个月月底,咱们还有这么多相处的日子,怕什么呢。”
这么一安慰,沈临风又欢喜了。
六月三十,沈临风的族叔上京来了,照例替他带了不少螃蟹、龙虾、牡蛎过来,自从沈家说窈娘爱吃,每年总托他族叔。
窈娘遂让厨房安排了丰盛的酒菜,沈家族叔单名一个信字,三十来岁的年纪,一身襕衫儒巾,一看就是有秀才功名在身。
只是这次他消息滞后,沈家分家分的太急,还没有告知亲眷,可能沈老爷夫妻如今都还没出河北,所以沈信还是如以往一样,直接送到大房的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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