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人名声都不好,他却是趋之若鹜。得到的政治效应,却是立竿见影的,就如同现在他立马成了宰相女婿,和自己的侄儿沈临风并驾齐驱了。
沈二夫人道:“老爷现在为国子监祭酒,何必怕他?多少状元探花,最后也不过如此。”
“那你觉得公定如何?”沈二老爷问妻子。
沈二夫人笑道:“这还用说,平日见老爷宝贝临风那个样子就知道了,比对我们邦彦还好呢。”
沈二老爷道:“当年,公定考制科中了,若是选一位家世寻常名声好一些的女子也可,他依旧还是看中了颜氏女,嫂嫂多有埋怨,他甚至跪下来相求。如今想起来世家子弟能够豁得出去脸面,现在不就是利好了吗?”
沈临风入直文渊阁,他本人还是宰相女婿,颜应祁对他这个女婿非常看重,将来前途必定十分光明。
“公定也许没有想这么深吧,当时不就是看颜家女儿才貌双全才很喜欢的吗?”沈二夫人笑道。
沈二老爷摇摇头:“罢了此事不再提了,如今我不好对付他了,他先是樊家的女婿,如今又是颜家的女婿,还是探花郎啊!得慢慢搜罗他的把柄才好,否则打虎容易反而被虎伤。”
但自己为官一向小心谨慎,不会给任何把柄给别人拿,沈二老爷虽然有些不安,但也不怕。
这其中,许多人对这桩婚姻都是当看客,只有颜宁馨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会被许配给周陵光。诚然,她和周陵光认识,二人关系还不错,可是她听周陵光曾经提起过他其实有喜欢的人了,父亲把自己许配给她,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她是大房的人,亲事也是要甄氏替她操办,甄氏也是怕了她了,生怕再捅娄子,让莘婉平日多看着她。
莘婉也自然不能说监视她,只能时常找颜宁馨说话,了解她的动向。
显然,颜宁馨能有人找她说话,她高兴的很,还忍不住问莘婉:“周陵光也同意娶我吗?”
“那是自然,婚期在明年啊。如今樊氏去世了,他家里总要人照顾的,你是宰相的女儿,天下男子不都是趋之若鹜吗?”莘婉笑道。
宰相女儿嫁探花郎,外人看来都是一段佳话。
颜宁馨苦笑:“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事情,何必安慰我?”
莘婉原本是个清高有些目下无尘的人,但是即便是她也在府里傲不起来,因为做妇人别人就不会再用小姑娘时的标准来对待你。但她显然是灵透聪明的,知晓如今大房要先稳住颜宁馨,故而劝说道:“周探花也不过二十多岁,虽说前头樊氏生了个儿子,但樊家已经倒霉了,你只管好好对他,将来还不是要认你做母。况且,你们还有小时候的情谊,将来肯定比旁的人强。”
“多谢你宽慰我。”颜宁馨想起今年过来,她见到沈临风和窈娘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双璧人,原来沈临风也很会小意,也不是曾经和她见面,却只想和颜景昭吃酒的那个莽撞少年了。
莘婉又道:“什么宽慰不宽慰的,你的心情我全部都理解,当年我在家时,还不是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你比我强多了,如今有老爷处处替你着想还有什么不好的呢?”
其实莘婉也是觉得舅舅颜应祁太损了,都不知道怎么想的?人家樊家刚死了老婆,他就要把女儿嫁过去,仿佛生怕慢了一步,女儿就嫁不成探花郎了。
可她当着颜宁馨的面不会这么说,只是有些同情颜宁馨罢了,当年的事情她颜宁馨做的再错,这么些年也吃到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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