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看起来……魏思温的身份好像的确挺可疑的。
魏思温看到他倒是双眼微红说道:“我刚刚还当自己看错,甚好,若是观光知道你未有损伤定然十分高兴。”
骆时行垂眸,他现在想起骆宾王就难过,语气也低落了不少:“魏翁也不知道阿爹的下落吗?”
魏思温摇头:“兵败之后大家四散奔逃,又哪里去找人?”
他说完又安慰骆时行:“你好好的,说不定将来还有再见之日。”
他俩说了这两句话队伍就要启程了。
什么马匹马车就别想了,都是罪犯了还想要好待遇?所以这一路他们是要走路过去的。
路上的时候骆时行询问了魏思温大概情况。
他很纳闷,李敬业谋反不应该是现在啊,怎么提前了这么多?若是他做了什么事情还能说是他蝴蝶的,可问题在于他什么都没做啊。
魏思温简略说了一下,就是控住扬州之后,得了扬州兵马李敬业就有了底气开始串联周围的人。
要说谋反一般人自然是不敢,但李敬业说的是清君侧,大家一想庐陵王被废不还有一个豫王吗?在大家的想法之中,豫王肯定是要继位的,他们趁机弄个从龙之功也好。
于是都说动了,原定是八月十五之后动手,结果不知怎么的消息走漏只好提前动手。
提前动手也就算了,魏思温作为谋主还是合格的,当时就看出了他们的弱点,并且指出让李敬业派兵去河洛,结果李敬业下了几城之后就膨胀了,然后……结果所有人都知道了。
骆时行听了之后恨恨不已,然而让他说也说不出来,他当然不希望李敬业谋反成功的,但只要李敬业不成功,他爹肯定就要倒霉。
那么就只好暗骂一句:闲着没事儿造什么反!
不过也就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有力气聊天,等走了半天之后,他一个字都不想说。
他们这些人都是罪犯,自然不可能存在累了就歇脚的待遇,他们这些人到流放地的日子是有规定的,若是晚了所有人都要受罚。
本来流放的罪犯就是过去做苦役的,再被罚,只怕真的要被累死。
所以只要能走自然就是要走的。
入了夜歇脚睡觉的地方自然也不是什么驿馆,都是路上的一些夯土房,据说若是运气不好,连夯土房都没有。
吃的饭也只是干饼,又干又硬,却愣是没有人烧水泡一泡——谁都没力气去砍柴生火了。
那些大人都这样,更不要说还是正太年纪的骆时行了。
他什么时候吃过这个苦,深深觉得自己似乎太小瞧了流放的可怕程度。
他们这还没走多远就感觉自己要累死了,他甚至怀疑自己还有没有命走到交州。
实际上历史上被流放的人死在路上的大有人在,有一些是因为政治原因被谋杀或者自尽,但大部分都是因为抗不过艰苦环境。
原本都是官员,不说养尊处优也是小康生活,一下子这么劳累没几个人受得了。
骆时行蔫蔫的坐在那里,连啃饼子的力气都快没有了,然而他还不敢歇下来,胡乱塞了点东西之后,他就又走了出去。
看押他们的守卫问道:“做什么去?”
骆时行奉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