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时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难道你就没想过朱砂有多贵吗?”
用朱砂当染料,真当家里有矿了?
哦,他们现在的确有矿,但问题在于他们哪儿哪儿都需要钱啊,何必用朱砂这么贵的东西。
程敬微只好说道:“行吧,你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骆时行说道:“苏枋,用的是树心,不过它的树根也可以当黄色染料。”
程敬微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你说这个我倒是有一点印象,你等我去问问人。”
至于问谁……他们不是还有一大家子的当地人奴隶嘛。
这些奴隶如今干活特别卖力气,以前是怕被杀,现在则是觉得生活好。
骆时行都有些服气了,他对这些人吧,就感觉是最基本的人道主义,既然没到处死的地步,那就压榨他们,让他们干活,最多就让他们吃饱了就行。
结果就是这个吃饱了让那一大家子人都很开心,他们本身也不是什么多富裕的人家,之前不说饥一顿饱一顿也是吃了上顿,下顿都要想想在哪里。
在这里只要干活就有吃的,而且吃的比他们原来还好,所以他们都觉得这里生活很好。
住的地方是差了一些,但也不是不能睡。
程敬微去询问这些人知不知道苏枋的时候,他们也是真的绞尽脑汁,并且表示可以去询问一下。
以为这些人死心塌地的缘故,程敬微也不担心人跑了,直接就放了两个出去打探消息,他们毕竟是本地人,甚至有些阿勒真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们都可能知道。
让这些人去找还真是歪打正着,苏枋这种树木他们知道,当地也会用这种树木的根来染黄色,只不过黄色受众不多,只是偶尔染个线,直接染布料都少,当地人本来就肤色偏黑,穿黄色就是他们自己看也觉得不好看,所以就比较嫌弃这个颜色。
至于红色是需要用到明矾的,这种矿物质不算很特殊,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之前都没用。
那些人帮骆时行搞来了一堆的苏枋树心,骆时行记得历史上记载这种树本来就是从这里引进到中原的,果然能够找到。
他十分激动地让薛元沁砍了一节过来,然后泡在了明矾水里。
苏枋树心跟明矾发生反应出现的红色其实比起真正的红色偏暗淡一些,那种感觉就像是正红褪色一部分的样子。
用来做染料染纸勉强能用,至少他们也算是有红纸了!
染色的红纸晾干之后颜色更加黯淡了一些,但骆时行还是挺开心,拽着程敬微说道:“来来来,写春联了,咱们家大门要贴,两边的旁门要贴,屋子正门要贴,邻院也要贴,要写好多哦。”
程敬微说道:“你写,我去做灯笼。”
骆时行想了想说道:“这样,家里人一人写一副好了。”
他们两个写的就贴在院门和屋子的正门,剩下写的就贴在别的地方。
每个人都能参与进来的事情总是能够让人觉得兴奋,就好像真的被接纳成了这个家的一份子。
不过韦家也只有大的两个男孩子会写,剩下三个都不太会写。
韦子耀甚至有些畏缩说道:“我……我的字很难看,别糟蹋了好东西。”
他是知道骆时行为了这点红纸费了多大心思的,生怕写坏了。
骆时行倒是无所谓,十分大气地一挥手:“过年了,浪费一点也没关系,想写什么写什么!”
这年头的春联好像还不太流行横批,毕竟刚从桃符的模样演变过来,只有上下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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