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做很多决定的时候都是立足当下放眼未来,可是百姓不一定能明白,所以会产生误会,这时候解释开就好。
不过这是因为骆时行在北带县有声望,所以可以选择这种方式。
交州的百姓现在对于刺史这个官职已经明显的不信任,他们同样也不信任骆时行,这种信任是需要和平的生活天长日久积攒起来的,在这种情况下骆时行才不会跟他们废话。
先抓起来,然后吓服了,老老实实听话跟着走,慢慢的等日子好过了,这件事情也自然会被遗忘。
不忘也没关系,实际上对官员畏惧才是这个时代百姓的普遍心理。
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魏思温终于一擦额头说道:“写好了。”
骆时行立刻拿过来认真看了看,大佬们都觉得这一版已经很不错,就连魏思温也觉得这一份奏疏快成为他的人生巅峰了。
毕竟以前他写奏疏也没有这么多当过宰相的大佬指点不是。
然而骆时行看完之后点头说道:“写的挺好,但是不够惨啊。”
众人一时之间都有些茫然,这又是什么意思?
骆时行解释说道:“咱们是跟朝廷要钱啊,你就当成乞讨,自己怎么惨怎么写,要不然怎么能打动朝廷掏钱呢?”
众人听到乞讨两个字的时候都皱了皱眉,如果沦落到乞讨的地步……他们宁可自己困难一点也不想这么做!他们还是有自己的气节的好吧?
倒是骆时行比较无所谓,想要钱就卖惨嘛,跟朝廷卖惨不磕碜。
不过,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大家的表情变化便说道:“就是打个比方,咱们得触动上面,让上面觉得不给咱们钱,百姓就要饿死了。”
这个众人比较能够接受,甚至王璿还说道:“这倒也不夸张,如今看城中百姓的样子,再这样下去有饿死之人也不奇怪。”
骆时行说道:“对,就要突出他们的惨才行。”
魏思温懵了,说实话,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没写过这样的奏疏。
别说他,就连其他大佬也没有深入了解过百姓的情况,简而言之不够接地气。
魏思温有些为难,他是真不会写这些。
骆时行想了想直接拽过一张纸写了一连串的数据给他说道:“把这些加上吧。”
魏思温看了一眼有些诧异:“这些数字是哪儿来的?”
他们之前都没怎么关注过州城,主要是关注了也没啥用,大家每天那么多事情做,哪儿有时间去探查这些啊。
骆时行轻咳一声说道:“编的。”
当然他编也是有理有据的编,好歹在岭南这么多年了,一些基础数据通过推算能够知道差不多,更何况就算差了也没人来查,查了也没用,交州城内的文书之类的都已经被毁,连户籍档案都没了,还查个屁啊。
所以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魏思温沉默着将那些数据写了上去,实际上也就是对比,之前交州城有人口多少,耕地多少,现在有多少,只是简单的数字对比都显得触目惊心。
骆时行仿佛觉得这还不够一样,在誊抄完毕之后还在里面夹了一张纸,写了一首诗。
这一次他化用的张继那首《阊门即事》,只不过名字给改成了《东门即事》。
他刚写完就被李游道拽过去,其他人也都围上来想看,李游道干脆就念了出来:“耕夫城破逐楼船,春草青青万顷田。试上东门窥城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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