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了挺直的脊,模糊了精明的眼,口水顺着嘴角淌下来,神志不清地用头撞枕头,边要边叫停,边哭边骂人。
那晚池渊前所未有的清醒,清醒着受罪,清醒着放纵。
熬到深夜的恶心和控着林妄的愉悦在身体里拉扯,最后终结于一口咬住林妄的脖子,做林妄最不喜欢的动作,听林妄眼泪流下来,嘶哑地喊“他妈的,别这么弄”。
林妄晕过去的时候,池渊从身后抱着他,鼻子嘴唇抵着林妄的耳朵,感受着林妄的体温,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我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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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妄睡觉不挑剔不认床,混的最难的时候几张报纸铺着长椅也能糊弄一宿。
有些经历人转眼就忘了,有些不行,它直直刻在你骨髓里头,你抬抬头弯弯腰都受着它的影响。
上辈子林妄也当过少爷,住过别墅,老妈老爸按万当单位给零花,幸福得跟小皇帝似的。后来公司出了事,爸妈张罗钱的路上遇到山洪,二老一起走了。
林妄那年才十七,什么都没了。
太阳光刺着眼睛,林妄抹了把脸,掌心有点湿。梦到什么记不清楚了,应该是挺远的事儿。林妄没放心上,揉了揉眼睛先看手机——六点十五,多年的生物钟还是没变。
这个时间按余琦说的,池渊醒了,但林妄在自己屋浴室洗漱的时候还是加了小心,尽量小点声。
保姆阿姨早上七点做好饭,林妄随便套了身衣服,掐着时间出了卧室。另一道开门声同时响起来,林妄朝走廊最里面看过去,平平静静的脸眉梢没来由地一挑。
池渊站在林妄视线最末端,半张脸在阴影里,头发是潮湿的,在白色T恤上洇了些不明显的水渍。他也看着林妄,目光匿在暗处,像一头年轻的,并不餍足的肉食动物。
那天之后,林妄浅薄地暂时将池渊归类到“复杂的人”里。不夸张地说,林妄混迹社交场这么多年,看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眼就能把对方看透了,聊几分钟就能摸透了对方的斤两。
但这些本事放到池渊身上时,通通不管用了,反而让林妄有种光着屁|股站在池渊面前被审视的错觉。
短短两次照面,池渊给林妄的印象是尖锐又矛盾。这样赤|裸的攻击性放在一个人身上时,往往会显得凶狠暴力惹人厌恶。但池渊克制,那双称得上漂亮的眼睛里眼神很安静。
他就站在那儿,看着你,一边告诉你“我会吃人”,一边给你的脖子系上餐巾。
第5章
林妄昨晚就在车上吃了个面包,现在挺饿了。还要一起住一年的时间,林妄想把关系变得简单点。他看着池渊,指了指楼梯的方向,笑了下:“吃饭?”
“嗯。”池渊视线没固定往林妄身上落,眉眼有些倦,声音发涩。
走过来的时候林妄比了一下他俩的身高,池渊要高出不少,长腿看着迈的慢,实际上一步挺远,林妄得紧跟着,保持半步的距离在后面。
这些年当林哥当惯了,林妄养了些算不上毛病的习惯,他爱照顾人,特别是身边抬眼就能看见的,总喜欢说几句。毕竟“林哥是正儿八经过日子的人”。
池渊这幅一看就浑身哪都不舒服的模样,林妄话在舌头和嗓子间转了一圈儿,在问你哪难受吗和保持沉默间犹豫了几秒,就是这几秒,池渊走到二楼停下,沉默地拐进了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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