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嘴角轻轻勾了勾,手顺着林妄松垮的衣摆伸进去,摸了摸腰侧柔韧的肌肉,语调漫不经心的:“这么有信心。”
“本来没有,”林妄让他摸得痒,肌肉一会儿绷紧了一会儿又放松,吸了口气才继续说:“池老板给自信了,你都这么爱听,我琢磨着我唱的也不能差。”
林妄问:“想听什么?”
池渊眼皮耷着,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说:“你第一次给我唱的。”
第一次唱的,林妄想了两秒,是那首俄语歌。
俩人已经是亲密得不能再亲密的关系了,林妄也没多害臊,酝酿了两秒从嗓子里低低地哼出了调。
池渊闭上眼睛,另一只手扣住林妄的手,压抑着录下来的冲动。
相比池渊唱歌时多变的声线,林妄的声线更单一,总是低低的,唱俄语的时候字节之间黏着,摇篮曲似的,哄人睡觉的效果很好。
池渊爱听也不是没道理,他很难睡熟,有林妄哼哼着哄困意来的比平时快多了。
但这回林妄换了几首歌池渊也硬撑着没睡,只是有点倦地翻了个身,侧躺着环住林妄的腰,蹭了蹭林妄的腿,忽然说:“哥,后天情人节。”
“嗯,”林妄眼神瞬间柔和了,笑了笑,“咨询完我送你一大束花,让你发微博跟他们秀。”
池渊声音已经有点含糊了,坚持问:“什么花?”
“先不告诉你,”林妄轻轻拍他肩膀,“回卧室睡,沙发里窝着难受。”
夜色沉沉,两个人依偎在一张床上,触碰到的温度永远是热乎的,梦见什么只要一睁开眼,看见身边睡着的人,心里都是踏实的。
睡前是两个枕头,醒过来的时候肯定有一个枕头是空的。
要么池渊不躺枕头非要靠着林妄胸口枕他胳膊睡,要么林妄让池渊连搂带抱地按在池渊枕头上,胳膊缠着胳膊腿搭着腿,这一晚上睡得沉,早上谁也想不起来是怎么变成这个姿势的。
刷牙的时候想起来俩人都忍不住笑,池渊下巴搁在林妄肩膀上,迷迷糊糊提出好几次“扔一个枕头吧”。
当天早上林妄提前起来亲手做的早饭,池渊也没用林妄喊,饭刚做好就下楼了。
林妄听见动静,锅铲还在手里拿着,三两步走到厨房门口,看着池渊,笑着提高声音:“情人节快乐,小池。”
池渊脸上的困劲儿顿了顿,手撑在楼梯上,懒洋洋又一本正经地说:“情人节要给我买礼物。”
“买,买,”林妄扑哧乐了,招呼他过来,“我把自个儿忘了都不能忘了你的事儿,过来端碗,余琦等会开车过来,我们快点吃。”
吃饭的时候林妄没提曲桦的事,随口跟池渊说:“二楼楼梯口的感应灯好像坏了,昨晚上看不太亮,等回来我看看哪出毛病了。家里工具箱放哪了?”
“你会修?”池渊夹了个煎蛋,戳破溏心拌在面里。
林妄眉梢一挑,咽了口面才说:“你哥不像会修的样么?”
也是一路吃苦吃过来的,租房那会儿房东也不都是好人,碰上缺德的不讹一笔就不错了。
拧灯泡修水管检查电路……被逼到那份上林妄什么都干过,一开始也懵,干多了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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