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很好,又是极有特色的本土菜,钟乐却没心思尝鲜,他吃得不多,一副心不在焉的样。
这顿饭是傅延朝做东,付钱时的账单比他们一个月的生活费还要高,傅延朝淡定刷卡,又对他们说:“乐乐性格比较腼腆,平日里要麻烦你们照应一下。”
钟乐听后很想让他闭嘴。
蓝衣小人对他之举嗤之以鼻:已经分手了!怎么还纠缠不休?傅延朝是不是不懂“分手”“别见面”“滚”这几个字怎么写?他高考到底怎么考这么高分数的?天杀的傅延朝,老子要举报你作弊!
粉衣小人捧着脸颊,一脸害羞:傅延朝好可靠呀!傅延朝怎么做什么都这么厉害?傅延朝好关心我,傅延朝最放心不下我了!傅延朝他超爱的!好喜欢跟傅延朝待在一起!
傅延朝偏过头便看见钟乐皱着眉揉耳朵,他视线落在钟乐白如藕节的胳膊上。
“我的手腕好疼......”
傅延朝突然想起他那晚的话,盯着钟乐那纤细白皙的手腕看,他皮肤很薄,一捏就会红,一眼便能看见青紫色的血管。
他收回目光,定了定心神,与钟乐那三位室友互相加了联系方式。
五个人没办法打一辆出租车,傅延朝很自然道:“那我跟钟乐一辆车吧。”
他又说:“正好我跟他再叙叙旧。”
但凡有点眼力见的人,都知道留空间给他俩独处。
傅延朝本以为钟乐会拒绝的,但他沉默不语,像是也有话要对傅延朝说。
将钟乐的三位室友送上车后,傅延朝才向他开口,“我送你回去。”
他人还没来首都,车便已经定好了,房子虽然还没买,但代初荷娘家的亲人有空闲的房子在首都,傅延朝最近便住在那。
在图书馆门口碰面后,傅延朝留下餐厅地址后便离开了,这离A大不算远,傅延朝提前到达餐厅外,所以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有车。
傅延朝拿出车钥匙,钟乐慢吞吞跟在他后面,似乎不想跟他去停车场。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果不其然,刚到停车场外,钟乐就顿住脚步说。
傅延朝面对他,耐心程度总会比其他人与事更好。
尤其是他与钟乐有段时间没见面了,好不容易才稳住理智,极具克制道:“可我不想在这交流。”
他一点儿转圜的余地都不给钟乐留,语气轻飘飘的,却如同恶霸般,钟乐被他盯的有点招架不住。
他想,或许再过一百年,傅延朝骨子里的强势都不会改。
夜色浓重,停车场里没什么人,他们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相望。
钟乐败下阵来,傅延朝很绅士地给他打开副驾驶的门,甚至弯腰想亲自给他系上安全带。
他的突然靠近令钟乐心里警铃大作,几乎是下意识伸出手阻挡,掌心隔着傅延朝的衣裳。
突然地靠近,使得周遭的空气都燥热起来。
钟乐喉咙上下滑动,“我自己来。”
傅延朝僵在半空中的手收回,莞尔一笑道:“好。”
新车的皮革味充斥在鼻腔,开启的空调扫去闷热,傅延朝却迟迟不驱动车,紧闭的车窗让钟乐愈发紧张。
最后还是傅延朝打破沉寂,他声音温柔,“手腕还疼吗?”
钟乐略微一怔,转过头微蹙着眉看他,“你......”
“前几天在电话里,你对我说的。”傅延朝解释道,又说:“给我瞧瞧。”
钟乐当然不会把手递给他,甚至往旁边挪了挪,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
傅延朝似乎料到他的反应,也不觉得尴尬,而是缓缓道:“首都这边的医疗条件更好,明天挂个号,我陪你去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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