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乐不会丢下猫。
傅延朝稍稍冷静了些,放下东西正要打电话,钟乐就回来了。
但汽水最后没喝几口,薯片也没吃,钟乐吃火锅后还肚子不太舒服,家里之前的药箱是傅延朝准备的,里面剩的药傅延朝看了一眼生产日期,是不敢给钟乐吃的。
傅延朝叹了口气,将那些药都扔进垃圾桶,并道:“钟乐,你真的很不会照顾自己。”
傅延朝换好衣服出门找药店了,回来时钟乐胃还是不舒服,躺在沙发上身子都蜷缩着,看着小小一团,更加可怜了。
傅延朝没有说错,这三年来,钟乐大多数时间都在学习,吃饭也没有按时,身体自然扛不住。
“要不去医院吧。”傅延朝放下药,很担心。
钟乐见他回来了,看向傅延朝,细声细气道:“没有特别难受了,用不着去医院,吃点药就好。”
真的怪丢人的,谁家大过年吃火锅吃到胃不舒服啊......
“老一辈说过年期间不能吃药去医院的,这样寓意不好。”钟乐小声嘀咕。
傅延朝想说这是迷信,但又舍不得跟他争辩,只是喂他吃了药,又试探着问:“我给你揉揉?”
傅延朝不确定现在说这话算不算越界。
钟乐却说好,伸起胳膊被傅延朝挪了个位置,随后倚靠在对方怀里。
傅延朝的手很热,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钟乐一开始以为自己会不习惯他的触碰,没承想过了几分钟竟舒服到都开始犯困。
他眯起眼睛,眉心放松,嘴唇微微张开,气息浅而均匀,像一只吃饱餍足摊开肚皮给人摸的猫崽。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最后是被傅延朝抱回卧室的。
傅延朝依依不舍看了他很久,最后弯腰落下一个轻柔地吻在钟乐的额头,随后轻轻关上门回到客厅。
当他拿起衣服进浴室时,衣服里面夹着的东西也掉了出来。
喜庆的大红色,上面写着金色的“压岁包”三个字。
傅延朝看着卧室的方向,下意识攥紧手中的红包。
傅延朝跟钟乐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新年收到钟乐给的红包。
他拍了拍脸,确定自己没在做梦,做梦都没这么开心的时候。
傅延朝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是他过得最开心最难忘的一天。
他躺在沙发上,将那个红包按在胸口不撒手,嘴角幅度上扬。
心脏滚烫,一夜未眠。
钟乐在大年初二的傍晚接到了代初荷打来的电话。
他并不惊讶对方能找到自己的联系方式,只是代初荷略显疲惫,带着哭腔的声音,跟自己印象无论哪个时期都对不上号。
“小朝是不是去找你了?!”她并不冷静,甚至开口求钟乐,“他没有做极端的行为伤害你吧?!”
代初荷表现得很紧张,“钟乐,你不要怪他!他只是生病了,这三年来他一直都有在看医生,但自从跟你在Y国见面后,他连药都不吃了。”
“我已经安排好了人将他带回来,如果他......你也别报警......”
代初荷说:“他的精神状态,我怕他承受不住,我不想失去儿子......”
钟乐听后,突然有些喘不上气,他被代初荷这些话震惊到不知该说什么。
傅延朝生病了?
傅延朝在吃药?
从两人遇见的那天,钟乐或多或少看出傅延朝其实也过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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