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忍住要给他发信息的冲动,接着又锁屏,烦闷地喝掉一杯酒。
酒点得不多,有营销过来询问要不要取存酒,她正要报自己号码,转念一想,报了徐铭座的号码,把所有存酒都上了。
她想着这么晚了徐铭座肯定睡了,即便没睡看到信息也奈何不了她,也算是出了一口闷气。
她心情稍好,又被朋友拉着去玩骰子,她今晚手气奇好,正大杀四方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耳朵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
她以为是有人经过碰到了,便偏了偏头没理会,她在心里算了算点数,很拽地叫上家开盖:“劈!”
在她喊出声的那瞬间,她忽然察觉到身后有人。不过她来不及回头,就又感觉自己耳垂又被轻轻弹了一下——她这个地方其实蛮敏感的,如果对方不是女生,那这个举动在她这里算得上是性骚扰了,所以宋晚晚当即捂住耳朵转头怒目而视,正要骂人,然后呆住。
徐铭座站在她身后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四目相对,徐铭座吐出几个字后转身就走,音乐声太大,宋晚晚没听清他说什么,看口型像是在让她“继续玩”。
她想也没想,拿了手机就连忙追出去。
她追得急,徐铭座却走得并不快,似是料想到她会追出来。宋晚晚几步就追上了他,几乎是跟着他的脚后跟出了门。
一出了门,喧嚣的音乐就骤然停止,万籁俱寂,宋晚晚脑瓜子都嗡嗡的,圆碌碌的眼睛盯着他看。徐铭座回过身瞧她,露出一脸意外,像是才发现她跟出来了似的,“你出来干嘛?接着喝啊,手气这么好,多劈几个。”
“你回来干嘛,不是说说明天才回?”宋晚晚讪讪地说。
“回来抓现行啊。”徐铭座觉得挺好笑的,他连夜赶回来,脚底板都要着火了,她在酒吧玩得挺起劲。他刚刚在旁边站了五分钟有余,她的朋友们全都看到他了,全都憋着笑,偏偏她毫无知觉,还在那疯狂开酒。
宋晚晚有点心虚,转念一想她心虚什么啊,她应该生气才对,何况他不也是怕她生气才连夜赶回来的吗。这么一想宋晚晚便硬气了起来,凉凉地反驳:“那你现在抓到了,你想怎么样?”
局势似乎被她一秒扳回。
徐铭座本来就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她脸上细微末节的变化他瞧得清清楚楚,眼下看她变了脸色,心里大叫不好,嘴角却勾起一个笑,牵起她的手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哪敢怎么样?不是让你回去接着玩吗?我看你一眼就够了。”
宋晚晚微微一顿,心里暗骂这狗东西太会讲话了,她气消了一半,徐铭座又适时地打了个呵欠,露出风尘仆仆的倦容,还低声问她:“不玩就回家睡觉吧?我好累。”
宋晚晚就心软了。
他跟着她一起往车库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被减速带绊了一下,徐铭座立刻伸手扶住她,最后顺势牵住了她的手。宋晚晚象征性地挣了挣,但他牵得很牢,她没挣开来。
徐铭座开着她的车回去,在路口的时候下意识往右拐去她家了,拐过去的时候他察觉副驾的人瞄了他一眼,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
蠢了,刚刚应该回自己家的。
徐铭座面上不显,宋晚晚也没有说话,到了小区他驶进车库,停好车后随她一道进了单元门上了电梯。
一路无话,开门的时候宋晚晚故意站在门口不让他进去,还蛮有礼貌地说:“谢谢你送我回家,回去休息吧,你不是很累了吗?”
徐铭座抵着门不让她关,满眼都是不怀好意的意图,表情却很是无辜:“……我说几句话就走。”
宋晚晚只能让他进了屋。
她弯腰给他拿了双新拖鞋,对方乖乖换了,又可怜巴巴地问:“家里有吃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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