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雪很惊讶:“我没被兔子咬过,你被咬过是吗?那你也太不小心了。”
“……”白天喆被他的表情贱到了。
许闻山也觉得没必要:“我们律所现在都忙得脚不沾地了,这个PPT就是给你个思路,你要是非想弄他们,换家小律所其实就可以接手。”
连天雪抱着胳膊:“你们说的,好像我多小心眼似的,哪有不斩草除根的道理。”
白天喆说:“真斩草除根,你怎么不找个杀手把他们全做掉算了。”
许闻山说:“他不是不舍得那个弟弟吗?”
连天雪眯起眼睛,他今天戴的是金属半框,看起来很理性:“你以为我不敢吗?”
“……”小赵起鸡皮疙瘩了,弱弱发表意见,“连总,还是留斯昭一条命吧,他那年在旧工厂可是一个字都不肯说的。”
“可那不是个乌龙吗?”许闻山说。
白天喆更是对这件事记忆犹新,毕竟让连天雪吃瘪的事很少,那算一件。“是哦,不仅没赚,还倒赔钱了,连天雪,有没有气得夜里偷偷掉眼泪?”
当时有没有气到不知道,但很显然,连天雪现在被气到了。他抱着胳膊的姿态没有改变,不过是嘴角放下来,眼镜也微微下滑,露出双漆黑的眼,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
谁夜里掉眼泪?斯昭才是风声鹤唳,夜里睡不着了小仨月。他得承认自己当时错看了斯昭,他赔钱是为自己的失误买单,说成是心软了心疼了,真是多虑。
“怪不得有人觉得你的爱不够真,”连天雪看说,“谁叫你见一个爱一个,还满嘴的假话。”他踩着白天喆痛点,半点儿不饶人。
“诶你——”明明许闻山也说了,怎么他隐身了?白天喆“你你你”半天,又吃亏,把橘子甩给许闻山了。
骂了别人,连天雪心情很快通畅,跟赵助理说:“现在是法制社会,谁会请杀手啊。”说完盯着她,“你不会当真了吧?”
“哈哈,怎么会呢。”赵助理假笑。靠,最烦你们这帮玩宫心计的,我来上班的又不是宫斗的!姓连的嘴里没一句准话,她上哪儿分辨哪句是真心,哪句是玩笑!
会议结束,赵助理在斯昭的脚本上添了八个创意。
连天雪回办公室,看斯昭斜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茶几上还放着开封的蛋糕盒子,吃了没两口扔在那里,果盘果然一口没动。
斯昭实在是贪吃又能睡,怎么不投胎做猪,非托生成个人,还挑个好皮相。
他睡觉要把手反勾在怀里,垫着脑袋,不知道哪儿养成习惯。连天雪看了一会儿,忍不了这一塌糊涂的睡姿,把他手掏出来了。
办公室又来来去去很多人,第五个人放视频音量忘调小才把斯昭吵醒。醒过来木头似的呆坐着,慢吞吞吃完了剩蛋糕盒子,等人汇报完出去才喊天雪哥。
“干嘛?”连天雪总算把办公室的调光玻璃墙摁透明,看斯昭睡醒得乱七八糟皱巴巴的,太丢人,透明没两秒又调回了毛玻璃。
斯昭说:“没事,我来看看鱼嘛。”
他又给水缸里的鱼撒鱼粮,普渡众生,看着挺爱鱼似的,之前却把那两条热带鱼一通折腾。
看连天雪在玩连连看,斯昭靠过去,问他觉得斯和什么时候会结婚。“我觉得斯诚桦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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