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甚?
就因为证词不是太后想要的,居然一顶孝字大帽子扣下来,就要撸了户部尚书的身份?
姜太师才惊觉,他并不是没有把柄在太后手里,他也还有东西是不能失去的。
之前的洒脱和无所谓顿时荡然无存。
起身后,脸色忍得扭曲:“太后娘娘,微臣恭贺皇上生辰万岁,多喝了两杯,脑子确实有些糊涂。”
“一时没听清贤王殿下都问了什么……嗯,说了什么来着?”
不直接改口,是他最后的倔强。
皇帝好心的提醒:“贤王皇叔的意思是,他当年离开帝京,跟姜太师说过的。”
姜太师表情一顿,玛德,糊弄不过去。
“啊,说过吗?奇怪了,贤王你离京,跟本太师说有什么用?这种事情也不归本太师管啊!”
“哎,这种小事自然记不得了记不得了……”
柳芸似笑非笑:“姜太师身体不好,以后还是少喝些酒吧!”
“免得喝多了,总是犯糊涂了。”
姜太师:“……”
特么的好想掀桌走人,对着干,直接威胁要撸掉他女婿的乌纱帽。
顺着她,还要被这女人奚落,做人能不能留一线?
所幸,柳芸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注意力就到了贤王那边。
“看来,贤王离京或许跟所有人都说过,唯独没告诉皇上和哀家啊!”
贤王:“……”
柳芸唏嘘:“也罢,贤王关心三个府郡城的百姓,也情有可原。”
“可贤王说暗中辅佐了皇帝,不知道贤王都做了什么啊,可以详细的展开了说说吗?”
贤王:“……”
原来跟太后说话这么堵心?
早知道他就不出这个风头了。
皇帝较有兴趣的看着贤王:“母后说得对,朕也想知道皇叔都做了什么,还请皇叔不要谦虚,说出来让朕开开眼界。”
柳芸似笑非笑:“皇上仁慈,岂能怠慢有功之臣?”
“贤王想要深藏功与名,他日先皇若泉下有知,定要怪罪皇上赏罚不分,是非不辩的。”
皇帝干笑一声:“对对对,皇叔还是说说吧!”
听到母后这话,想起之前四年的所作所为,皇帝莫名心虚不已。
贤王差点心肌梗塞,呐呐了半天,什么都没做过,现编都编不出来。
倒是纯王突然站了起来:“皇上,太后娘娘,这几日跟皇叔相处不少,倒是了解一些。”
“最近南方水患确实恼人,皇叔虽然管理着三个府郡城,可也心系云昭百姓。”
“所以,皇叔一直在说,打算让封地里的水利人才帮忙治理南方的河道,只不过此事关系重大,想等万寿节过后才跟皇上好好商量。”
贤王反应过来,现在得抛出一些利益:“确实如此,至于之前的事,不提也罢,都是云昭的臣子,自然希望云昭越来越好,不敢居功。”
皇帝:“……”
帮忙治理水患?
倒也不错,就这么答应下来,顺势放过了吗?
无法决定,皇帝只好看向太后。
柳芸嗤笑:“这倒是一件好事儿,不过,各位王爷好不容易回京一趟,可有带封地的账本?每年按时纳贡可是如今最利国利民的事儿。”
“国库穷啊,王爷们可将纳贡都带来了?”
藩王本来得到的就多,纳贡是开国皇帝当初封功臣时提出的条件和规矩,也是一种对藩王的掣肘。
可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这条祖制就已经废了。
封王的这些人仿佛从来不认识“纳贡”两个字一般,有了封地就跟做土皇帝一样,地盘小一点,权力可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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