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为韩大人打抱不平,觉得这几个月韩大人从未到梧溪宫把过脉,就可以胡乱泼脏水?”
太医院,从未有全家获罪出宫后再回来的老人。
韩御医这经历还是第一个,而且一回来还恢复了御医之位,多少让人嫉妒眼红。
加上,给嫔妃把喜脉的平安是个美差,众人巴不得自己天天来,又怎么会给排挤的韩御医机会?
万万没想到,反而让韩御医更加清白了。
思及此,胡御医小心肝都嫉妒得颤抖,同是御医,姓韩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韩御医特别镇定,这种无谓的口舌之争,更加显得他们心虚了。
不等他开口,柳芸不耐烦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逞口舌之快?”
“若是觉得韩医女胡说,你们现在进去把把脉不就行了?”
“要是韩医女把错了,那是学艺不精,哀家自会处置她,既然你们是对的,就还哀家一个健康活着的孙儿。”
闻言,众御医噎着。
韩芪得到了鼓励,挺直了背脊:“诸位前辈若觉得卑职错了,那就请保住景贤妃的孩子,让贤妃娘娘顺利生产。”
“事后,卑职自愿受罚。”
医女是有官阶的,并不等同于宫女奴婢,对上官员,按照品级称呼或者自称即可。
韩御医上前一步:“太后娘娘,若真是如此,整个韩家也自愿领罚。”
一群御医和太医:“……”
话都堵死了,他们还怎么辩解?
柳芸眼神不善:“如何?你们敢应吗?”
这些人分明已经猜到了事实,却还在这死鸭子嘴硬,第一时间推卸责任,着实可恶得很。
就算这是太医在宫廷内的生存法则,那也太过了。
根本是在罔顾人命。
而且,姓胡的现在还敢仗势排挤他人,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都做过什么?
柳芸心中一动,或许,这是个机会。
胡御医等人:“太后娘娘,微臣惶恐。”
柳芸:“……”
这种万金油的回答,特么的跟天天上折子,中心思想就是恭请圣安的那种有什么区别?
柳芸似笑非笑:“你们惶恐啥?就说应,还是不应,不会选吗?”
“什么都不做,只管指责旁人,这就是你们的医者仁心?”
胡御医脸色越发苍白,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可能都被景贤妃设计了。
“太后娘娘,景贤妃可是皇上的嫔妃,臣等男女有别,岂能冒犯贤妃娘娘?”
再说了,一个拥有死胎的产房,那多晦气啊?
他们入太医院这么多年,还从未进过嫔妃的产房,那可有很多的忌讳。
不仅仅是生产,还有帝王的忌讳。
柳芸冷笑:“红叶,跑一趟,给皇帝说明情况,人命关天,看他同不同意御医进去给贤妃把脉。”
红叶立刻应下,转身就跑了。
一众太医惊呆了,还能这么操作?
柳芸暂时也没什么好说的,倒是韩御医不忍太医院因为此事全军覆没:“太后娘娘,此事,可能还有蹊跷。”
柳芸淡淡的:“哦?说说看吧!”
算了,这群太医虽然被官场腐蚀,可医术是真的。
若是全部撸掉,只怕太医院靠韩御医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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