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满目被血染红的场面,实在太刺激人的神经了。
尤其,皇帝在她眼前被分尸,头还在她怀里,剩下一颗头让她抱着,一双眼睛瞪得忒大。
她虽然经历着后宫的残酷,可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血腥。
几乎是当场吓晕了过去,然后……她就回来了。
“虽然臣妾是被吓晕的,不过,臣妾应该是在晕倒中被杀的,后面什么情况,臣妾就不清楚了。”
姚昭仪不断喝着果汁,仿佛甜味儿能冲淡恐惧一样,整个人都在颤抖,连声音都不再平稳。
闭眼之前一幕的冲击性实在太大了,时隔几个月,她依旧无法平静。
刚回来时,因为这段记忆,高热不退,可折腾了好些日子。
柳芸淡淡的安慰道:“你不用害怕,现在,无论是长公主,还是贤王,都已经去见先皇了,你说的这种事情,不可能再发生。”
吓死人了,原来比她以为的还要惨烈十倍都不止。
姚昭仪愣了愣,自嘲的笑了笑:“是啊,都死了,根本没什么可怕的。”
虽然这么说,手依旧抖:“臣妾的父亲是户部侍郎,为了生存,一直对三大辅臣恭敬有加,多有谄媚。”
“长公主和贤王要排除异己,那样光明正大的机会,肯定不会放过父亲和臣妾的。”
“后宫之中,不知道被长公主和贤王安插了多少人,几乎没有安全的地方。”
柳芸:“……”
这姚昭仪死得确实早了点。
她还想知道,没有她,这云昭的江山都祸害成什么样了呢!
她觉得待会儿她一定要告诉先皇,让他看看他自以为是营造的局面,自以为是信任的妹妹和弟弟。
多方面见证,长公主和贤王死得多好,多妙啊!
而且,她也很好奇啊,长公主和贤王居然合作了?
那长公主不是也想当女皇吗?
贤王也窥视那位置,两人最后是怎么分配的?
或者说,两人最后内斗,谁给谁做了嫁衣?
“六皇子呢?幽禁的三位皇子呢?其他藩王呢?”
柳芸纳闷的问道,希望姚昭仪好歹知道点线索,否则,她一颗心痒痒的,这么精彩的故事只能听到一半,说不定永远也没法知道结尾了,多伤啊!
姚昭仪:“只有六皇子,二皇子死在了去年冬天,五皇子彻底疯了,即便中秋之殇的前一年,三大辅臣解除了他们的终身监禁,也只有六皇子来参加了中秋宴会。”
“臣妾恍惚看见,慌乱中,六皇子中了几招,即便没死,也一定重伤的。”
“其他藩王都借了兵给贤王,说是看不下去三大辅臣将云氏一族的皇帝当傀儡,必须夺回来。”
柳芸:“……”
三大辅臣居然解除了先皇下的监禁圣旨?
哈哈,还以为有多忠心呢!
她就说,六皇子暗地里不是还有大手笔吗?
为何就没有发动呢?
怕不是看着小皇帝一步步变成傀儡,他还挺幸灾乐祸的,也就不急着恢复机关。
哪曾想中秋之夜有政变,他也没逃得了,想发动机关也没有完全布局。
呵呵,看来,她的出现还刺激了六皇子日以继夜的准备,才会有元宵节的那次灾难。
“嗯,问你一件事情,在你的前世,《云溪图》有没有被盗?”
柳芸想知道在那样的局面下,永耀的计划有没有成功?
姚昭仪点头:“有,只不过知道的人不多。”
“毕竟《云溪图》对云昭来说有特殊的意义,无论是皇上还是三大辅臣都不敢随意嚷嚷,反而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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