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叶纳闷：“这不是……生气？”
柳芸摇了摇头：“这口气憋得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什么还没习惯呢？”
“仔细想想，他们习惯了憋气，我们也习惯了胜利，甚至习惯了俘虏，得到银子，再将敌人放回去的模式。”
“明明已经改变了方式，进了城，他们为什么还那么容易中招？”
橙叶：“啊？这……这莫非也有什么猫腻？”
柳芸轻笑：“问题大了呢！”
“我们的敌人啊，聪明了呢，在利用我们的习惯。”
“即便是失败了这么多次，也不是完全没用的，也是可以利用的。”
“看来，他们不是笃定我们不会攻击其他三门，而是请君入瓮，等着了。”
橙叶感觉脑子已经缠绕成了毛线团：“主子，这……可不可以说得再简单一点？”
柳芸冷笑：“就是说，我们云豹军在转移谢氏和黄氏兵马的注意力，他们也在将计就计。”
“故意跟我们对骂，故意气急败坏，也故意中了招，让我们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
“这三十万五千两银子，不过也是麻痹我们的利器。”
橙叶震惊：“啊咧？都是他们故意的？”
柳芸感觉凝结在心的一些疑惑突然解开：“对，是故意的。”
“不过，只是有些人故意的。”
“执行人却未必知道内情。”
“想瞒过我的技能……只能说，他们密谋在奇怪的时间，奇怪的事件后，并且，知道的人非常少才可能。”
毕竟，她的技能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在盯着他们的。
比如那些男人洗澡上茅厕，她也没有一直盯着的想法。
再比如，那些男人做爱做的事情，她也没什么兴趣观看。
或者吃饭，走路等等所谓的垃圾时间，她也会去盯着别的人别的事情。
橙叶诧异：“还能这样吗？”
柳芸笑了：“当然可以，失败了这么多次，摸到一些规律也不足为奇。”
“技能虽好用，可也有局限性。”
“每次都只能看一个地方，如果我盯着一个人，其他人却在别处商量，还能避开我们的耳目很正常。”
“或者，这个人意识到什么，从未宣之于口，但是在指挥上有绝对的控制权，或者能影响别人的决定，只是下了一些让人迷惑的命令，却从未说过自己的想法和目的。”
“我不知道也很正常。”
如此说明，此人的心计也非同凡响。
幸好，她从未过于迷信技能，也很清楚自己技能的缺点，这次才能及时发现问题。
也幸好，现在还不晚。
橙叶捋了捋，好像依旧不是很明白：“所以，那些中招的人，其实并不知道有什么内情？”
“也并非故意中计的？”
柳芸挑眉：“嗯，反应很真实，否则，我早该发现了。”
“舍得用几千人和三十万两来布局……这手笔不可谓不大。”
橙叶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他们这样做是要干什么？”
柳芸：“当然是想让我们觉得，他们中计了。”
“虽然，也确实中计了，都是真的，只不过都是为了掩盖后续的手段。”
橙叶：“啊，他们还有什么后续手段？”
“难道说，他们已经知道宋棋在城内的布局了？”
柳芸：“不，他们不知道。”
“他们确实忽略了商户和捕头。”
“但是，他们故意留着三面城墙，就是笃定我们一定会搞事儿。”
“所以，那三面城墙，必然有其他的布局。”
橙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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