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知道白沐都想了些什么，柳芸一定会笑不活了。
这不是时代造成的代沟，而是鸿沟。
柳芸起身，抱着喵喵眯朝着杨霁走去。
白沐精神一震，有些紧张的盯着杨霁，他觉得这人古怪得很，手段也很古怪，万一攻击太皇太后怎么办？
杨霁倒是想，并且他在等。
若能挟持太皇太后，他肯定安全了。
然而，柳芸岂会给他这种机会？
就在距离拉近，杨霁准备动手的时候，一股如山岳一般的压力凭空而降，将杨霁完全桎梏住，让他除了眨眼睛，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陆冲和白沐有感觉，但是没有压力，见杨霁的样子就放心不少。
柳芸走到杨霁面前蹲下，笑盈盈的：“这人啊，有没有底气，说话是不一样的。”
“既然已经失去了一个小伙伴，你怎么就笃定我不知道其他的呢？”
闻言，杨霁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但是他动不了，见柳芸抓起他的右手，杨霁感觉心脏都跟着停了。
柳芸伸出另一只手，从杨霁右手手背上空划过，两根葱玉般的手指夹住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在他肝胆欲裂的神色中用力一拔，脱下来了。
白沐眨了眨迷惑的眼，刚才那手指上有戒指吗？
“不……噗……”杨霁就算不能动，也吐了一小口血，鲜红的心头血挂在嘴角，没有美，只有弱。
柳芸随手将戒指扔给小奶猫玩。
喵喵眯：“……”
它喜欢球形，不是圆形。
柳芸起身，暗中呼唤了一直在看戏的小统子：“抹掉了吗？”
当然是指戒指和杨霁的联系。
小统子：“心头血都吐了，宿主以为呢？”
“这戒指通过血脉绑定，不是灵魂。所以啊，他离开世界，这戒指肯定会放在系统那儿，穿越后再拿出来。”
柳芸表示，这个不重要。
看着突然虚弱了许多的杨霁，柳芸挑眉：“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杨霁噤若寒蝉。
不怂还能怎样？
那股压力消失了，可心理阴影留下了，他自己那点实力根本不敢动。
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清醒了，这根本不是他能打主意的女人。
若能早点知道，他也不至于连最后的依仗都没了。
明明他拥有空间戒指，也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的。
难道不比得到系统之前的屌丝日子好无数倍？
第940章 为何自相残杀
因为曾经拥有，就不想失去。
杨霁一直想找回系统，当他发现柳芸可能是那个罪魁祸首时，第一反应是用符箓逼迫对方将系统交出来。
至于对方的实力，在那种迫切的心情下根本无暇思考。
直到发现对方的强大和不可撼动，才迸发出绝望和铺天盖地的后悔。
可已经来不及了，他什么依仗都没了。
恨么？
当然恨，恨得天崩地裂。
但是，有什么用呢？
甚至，求生的本能还让他不敢表现得太过，不然对方直接了结了他都可能。
满嘴的血腥味刺激得杨霁将仇恨压在心里，却不知他那双眼睛透露了太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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