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辰应下:“是,母亲。”
临走前,他又目光复杂地看了谢秋一眼。
等两人离开,谢秋放下了贺司宴的手。
几秒后,他忍不住戳了下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轻声唤道:“贺先生?”
但这回,男人又变得毫无反应了,仿佛刚才发生的事只是某种巧合。
见此情形,谢秋反倒舒了口气。
如果一直意识清醒地昏迷着,对贺司宴来说太痛苦了,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醒来便只当是睡了长长的一觉。
*
第二天一早,谢秋就被闹钟叫醒了。
新床很软,他昨夜睡得很舒服,这会儿精神饱满。
谢秋洗漱好,换上苏婉蓉给他准备的西装,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
剪裁非常合身,像是量身定做的。
打开房门,谢秋瞧见隔壁的门虚掩着,便走了过去。
推开门,只见一个穿着护工服的男护工正熟练地给贺司宴换衣服。
听见动静,护工回过头,疑惑道:“您是?”
“你好,我叫谢秋。”谢秋简单自我介绍道,“今天的新郎之一。”
护工恍然大悟道:“对对对,贺夫人跟我说了,您是大少夫人!”
谢秋:“……”
护工问道:“大少夫人您有什么事吗?”
谢秋走近病床:“不用叫我大少夫人,叫我的名字就好。”
“这让人听见可不好。”护工连连摆手,“贺家规矩很严厉的。”
谢秋选择转移话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护工又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您歇着吧,我来就行。”
谢秋目光停留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又被惊艳了一把。
为了保持舒适度,平日里贺司宴穿的都是居家服,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才换上了西装。
高档定制西装将男人的宽肩窄腰完美修饰出来,尽管藏在西装底下的躯体可能已经消瘦,但身形依旧如此好看。
贺司宴戴的鼻饲管也拔掉了,这样看着就像是一位英俊的白马王子,只不过一不小心睡着了而已。
正欣赏着,身后传来苏婉蓉的声音:“小秋,这么早就起来了呀。”
谢秋转身:“毕竟是结婚这种大日子嘛,哪能睡到日上三竿呢?”
“说的也是。”苏婉蓉打量他一眼,笑着夸赞道,“小秋今天真俊。”
谢秋甜甜一笑:“谢谢伯母,贺大哥看起来更帅。”
“是啊,我们司宴已经很久没有穿过西装了。”苏婉蓉走近病床,盯着大儿子看了会儿,俯身将手中的铃兰胸花别到西装外套的左领位置,“这样看起来就更完美了。”
说罢苏婉蓉直起腰身,走回谢秋面前。
谢秋垂着眼眸,乖乖让她将另一支铃兰胸花别在自己的西装领口。
铃兰的花语是幸运和希望,既象征着纯洁无暇的爱情,也代表着幸福即将到来。
“好了。”苏婉蓉收回手,随即又抬起替他抚平衣领上的一丝褶皱,语气很是满意,“真是越看越俊。”
谢秋眉眼弯弯:“我也觉得。”
苏婉蓉回头看了眼病床上的人,挽起他的手:“好了,我们一起下去吧。”
谢秋下楼时才发现,家里张灯结彩,到处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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