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耀哉慢悠悠的关上窗户,猫着身走过去。让他有点遗憾的是外守一已经不用佩戴氧气管了,不然缺氧也是一种很好的教训办法。
他站在床边,打量着这个男人。那天夜里太昏暗了,这人背靠着光线,他只能看到对方模糊的身形,现在才正式看清这人的脸。
该怎么说呢,是那种丢进人群里就不会发现的大众脸,光是从外表看你不会发现这人的脑子有那么大的坑。
外守一受的基本是外伤,除了因为图钉刺破眼球而瞎了一只眼外,其他地方大多是骨折,伴随着一点内出血。
当时的场面太过混乱,邻居们看到倒在血泊里的诸伏夫妇,还以为他是入室被抓包的盗窃犯,一时共情之下,有些比较冲动的人就很不客气的一顿拳打脚踢。
虽然头部以下的部位被包扎得像个木乃伊看起来很唬人,但实际上这些伤只要养个一年半载,问题就不大……哦,耀哉忽略了对方瘸了一条腿的事实。
左脚的腿骨不知道是被哪个好心人不小心踩断了。
可那又怎么样,他可是差点让自己没朋友了呢!
朋友耶,这可是多么珍贵的东西!这可是他秋月耀哉人生第一个朋友,很可能是最后一个了呢!
想到这里,内心的小火苗就旺盛的燃烧起来。耀哉打算速战速决,他这次来可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乒乓球(感谢阿笠博士提供的打发时间的小玩具),乒乓球被他用针线包改造了一下,中间穿了两个洞,穿过一根布条,就是很方便的让人闭嘴的小道具。
看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外守一,他把乒乓球塞进对方的嘴里,布条从他的脑后穿过绑了死结,还在脸颊和布条中间夹了几大团棉花免得留下印子。
做完后,再从兜里掏出医院随处可见的一次性酒精片,撕开包装,用手指撑开对方没有用纱布遮住的健全眼睛的眼皮,把酒精片直接怼在他眼珠子上。
可能清楚的感觉到外守一的痛苦,却因为身体四肢打满了石膏动弹不得,嘴里也发不出声音,就像是恐怖的情绪外溢一般。
耀哉没有摘下酒精片,这样对方就看不到他的脸。他面无表情的做着这种事情,对男人的痛苦置若罔闻。
他的舌头下面含着一颗扁糖,刻意压低嗓音,发出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点稚声的恶意:“都怪你,都怪你……”
他的声音充满了怨恨,还没度过变声期的雌雄莫辩的嗓音更是分不出是男女。“为什么尤里会有你这样废物的爸爸,如果不是爸爸的话,尤里就不会死了。明明尤里都说了不舒服,你还让我去郊游,因为你尤里死掉了,现在还要下地狱……”
他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怨恨,可能是因为‘尤里’这个名字触动了男人某个开关,即便是痛得不行,他竟然不挣扎,只是身体剧烈的颤抖。
耀哉继续悠悠的说着:“阎魔大王说爸爸是因为尤里才要杀人的,你杀了人,我就投不了胎,还要被扔进地狱里被油炸,躺在针床上被小鬼用鞭子抽……为什么是你杀的人,受到惩罚的是尤里,明明尤里可以去天国的……”
“阎魔大王说了,像尤里这么可爱单纯的孩子是要去天国的,都是你的错……呜呜呜,我不要你这个爸爸了,为什么你能活得好好的,尤里却要被惩罚……好痛,好多血,好多人在欺负我,爸爸,爸爸救救尤里……尤里一个人在这里好害怕……爸爸救救我,爸爸下来陪我嘛……你不是说最爱尤里了吗?尤里好痛,尤里要爸爸……”
说到这里,耀哉觉得底下人似乎有什么不对。他疑惑的看着外守一,发现对方一动不动。他试探性的抽出蓄满了对方生理泪水的酒精片,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这个男人,撇嘴说:“切~好没用。”
吓晕了吗?
还是痛晕了?
管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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