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一个小时,是陈继过得是最最最煎熬的一个小时。周絔行一句话不说,他也一句话不敢说。
偶尔想开口说句话,周絔行便道:“哥,如果你是想跟我解释和野男人的事情,就等着回家再说吧。”
他侧眸看眼陈继:“我现在开车,需要情绪稳定的冷静。”
凌晨近五点,大众途锐驱停进车库。陈继本就毫无困意,看到老宅的建筑隐现,他的大脑更清晰了,身体一阵一阵地发冷。
周絔行先下了车,他从车头绕到副驾驶,猛地拉开车门,堪称绅士:“下车吧,哥。”
陈继刚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故作镇定道:“下了。”
他若无其事地问:“爷爷每天六点就起床到花园里晨练,现在五点,快醒了吧。”
周絔行道:“爷爷不在。”
陈继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也是在这时,他才想起来周槊敏遣周絔行去应付出差,就是要和朋友打高尔夫。
这周末都在外面不回家。
客厅门被大力打开又被大力关上,声音振聋发聩,陈继吓得狠一哆嗦。
也就是说......如今这栋面积宽广的别墅里谁也没有,除了刚回来的他们两个。
手腕忽然被紧紧攥住,陈继又是一抖。脚下已经不自觉地跟随引领他向前的周絔行上楼,楼梯上一半,陈继陡然醒悟连忙抱住扶手不愿意再走下去。
“小行......小行小行等等!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在这里说就行了,这里又没其他人,我们不用去卧室啊。”人对未知的危险能提前得到一点感知,这是人体的自主规避功能。
潜意识里虽然好奇,但身体本能与发麻的大脑皮层都告诉陈继,他不能和周絔行回卧室。
说话的声音有点慌,音量有些大,透出了一丝不易察觉地慌张。周絔行不是外人,他听得出来陈继在不安。
周絔行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陈继:“你在害怕吗,哥?”
陈继:“我没......”
周絔行打断他道:“那你骗我的时候为什么不害怕呢?”
“我没有害怕。”陈继嘴硬地说,拍拍周絔行抓自己手腕的手,提醒他轻点,“我就是不知道你怎么了,得解释清楚吧。我没回你消息没接你电话,对不起是我不对,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没想让你不高兴。你干嘛发这么大脾气,冷静点行吗?”
“从上大学开始,我哪一天不是在给你无条件的信任,可是你怎么对我的?撒谎!骗我!一次又一次!”像是被那句冷静激到,周絔行突然爆发起来,冷静不了了,“之前你总是不想跟我待在一起不想和我回家住,总是不对我解释你去了哪里,这些我都可以先不跟你计较!但为什么你在跟你的学、长!会、长!和那个男的出去的时候,不回我消息不接我电话,还和他出去订酒店住——夜不归宿好玩儿吗?你对我撒谎成瘾了是吗?!”
“我没有,我是......”
“陈继,”周絔行猛地把陈继往前拽让二人近在咫尺,“你是在跟他约会吗?”
陈继焦急:“没有的事。”
“他喜欢你,他亲口和你说过这些话吧,你敢不承认?”周絔行音色低下来,问道,“你喜欢他吗?”
“我不喜欢,你别听他乱说啊,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信他还是信我!”陈继抬手捂周絔行的嘴,终于说出两句完整话。
周絔行抓住他的手腕,手却不听话地往上摸索,扣住了人的手指,好像他们是一对亲密无间的热恋情侣。
嘴唇上的温热触感让理智回笼不少,他没有很快出声。
在陈继干脆利落地直视过来时,他问:“哥,你喜欢谁?”
紧接着,周絔行自丿杀式毁灭一般地再次开口说:“哥......你喜欢我好不好?”
“我忍了那么多年,装了那么多年乖巧的弟弟,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把你当我的哥哥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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