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两天没回来,陈继却已经有了些不可言喻的归属感。
“嗯?”陈继垂眸换鞋的时候,发现周絔行手里有东西,是个绑粉色丝带的盒子,“你拿的什么啊?怎么那么像蛋糕。”
周絔行把车钥匙扔玄关矮柜上,举起右手:“就是蛋糕。”
陈继惊讶地接过来:“你什么时候买的?”
巧克力熔岩蛋糕。软软的糯糯的,厚厚一层巧克力粉,等切开的时候,里面像火山熔岩一样的液丿体倾涌而出。巧克力酱的流动不仅好看,入口还好吃。
看起来特别有食欲。
他想起来似的道:“噢,你中途说去洗手间——难不成就是去买蛋糕了?”
“嗯。”周絔行说道,“买完我让服务员做好放进车子的后备箱,不敢让阿姨瞧见。”
从老宅回来,两人又带了几身秋服,用小行李箱装着。周絔行开后备箱时,陈继只以为他是拿箱子,没往他手上看。
浓郁的黑巧克力味道冲破盒子霸道地扑到陈继鼻子里,香得他流口水。
陈继说:“你也太好了。”
周絔行得意:“嗯。”
不用叮嘱,陈继不会全部吃掉,他总是知道适可而止,像陈茯苓有一定自制力。
拆开粉色丝带,陈继把餐厅提供的银质勺捏在手里,迫不及防地挖了一块。
巧克力酱从缺口处淌出,很解压。陈继笑了一下,满足地吃进嘴里,然后又狠狠地挖了第二块,液丿体顿时涌得更多。
他把新一块的黑巧克力往周絔行的嘴边递。
周絔行张嘴吃了,品味完评价道:“有点苦。”
陈继说道:“好吃。”
周絔行:“嗯。”
陈继吃了三分之一,顾忌着跳舞事宜不敢拿身材开玩笑,剩下的周絔行全行解决。
“真奇怪,你一个天天赖床的人,我从来没见你跑过步举过铁锻过炼,还天天吃那么多,这样你怎么还能有腹肌?”陈继抓住周絔行的衣服,像第一天认识隔衣打量,狐疑地道,“光靠高中打篮球不行吧?你力气怎么这么大?好像一拳就能打哭我。”
“让你哭的方式有很多,用不着拳头。”周絔行吃完最后一口蛋糕,嘴里既苦又甜。
陈继脸木了:“......”
吃完任何黑巧克力制作的东西,当事人都不敢露牙齿。陈继起身去漱口刷牙,周絔行收拾完垃圾,明天下楼的时候再扔,也跟去了浴室。
吐掉满口白沫,掬水洗了把脸,陈继突然想起一件事,从镜子里皱起眉。
“周絔行。”
周絔行洗完脸没擦,下巴有水滴落,抬眸看镜子:“嗯。”
陈继转头,严肃地问:“你怎么认识的陈丰年?”
周絔行:“我不认识他。”
“今天你和他明明第一次见面,却立马叫出了他的名字,还说不认识。”陈继说道,“你有什么秘密没告诉我?”
周絔行认真地说:“哥,我只是认识你。”
陈继一时没懂,而后他醍醐灌顶,不知道自己猜没猜对,头皮已全然发麻。
“......你调查过我?”陈继声音低微,试探着,“你比我早知道我的身世?”
周絔行沉默不捂。
他表情未变。显而易见,这是一种默认。
陈继不可置信:“你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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