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絔行抬眸道:“我没有不运动,打篮球。”
陈继眼神带钩子, 仿佛质问一般:“篮球不算特高强度的运动,你也不是专业运动员, 打篮球的时间没有太长,它对你来说只能强身健体。”
左小腿逐渐揉开,周絔行换陈继的右小腿:“刘姨让我喊你吃饭。爷爷在楼下等我们。”
“你不早说。”陈继连忙把腿抽回来翻身要下床。
周絔行伸手拦,将他又按回床上说:“两条腿按完再去。”
楼下周槊敏坐在茶几旁专心地摆弄茶具。平日他都是在书房或者会客室专门玩茶,今天等着见陈继,没有一回来就上楼。
“爷爷。”陈继趿拉着棉绒拖鞋,早就换上了居家服,随性地跑下来。
周槊敏回头看楼梯:“下楼呢,你们年轻人太不知道注意着脚下了,慢点儿。”
陈继笑着说道:“年轻人腿脚麻利。”
周槊敏哼笑:“那你继续跑吧。”
他仔细地看了看陈继,一皱眉头:“半个月没回,小继是不是瘦了啊?”
元旦回来过后,学校里正式进入备考期,所以寒假前陈继和周絔行没再回来过。
陈继低头瞧自己,象征性地伸手捏自己的两边脸颊:“怎么可能,小行天天跟喂猪一样。”
周絔行也换了套居家服,颜色比陈继的深一点,他们两个是同款,闻言说:“是哥天天像喂猪一样喂我。”
周槊敏道:“两头猪。”
陈继:“。”
周絔行:“你也是。”
周槊敏一撂茶杯,道:“反了你了!”
陈继:“。”
刘姨在厨房里听见没忍住加入话题,笑得不行。
陈继也哈哈笑了。
做完饭刘姨下班回家,走前她惊喜地后头朝里喊:“呀,下雪了啊!”
周槊敏叮嘱一句:“小心路滑。”
刘姨笑说:“离那么近,两分钟就到了。”
餐厅里只剩一老两少,话题有一搭没一搭地进行。外面小雪天,屋里如春度,周槊敏偶尔不服气地刺周絔行两句,大多时候因为陈继的话笑声朗朗。
吃完饭周槊敏赶周絔行去厨房洗碗,他站起来往客厅去,又要摆弄茶杯。
“爷爷。”陈继跟在他身后小声喊道。
周槊敏回头。
他的眼睛见过太多的风霜沉淀,不需多说,便明白了:“你看了我给你的收纳箱。”
陈继难过地垂眸:“嗯。”
周槊敏摇头:“好孩子,你又心疼他了。”
陈继说道:“我看着小行长大的。他很好。”
周槊敏哼笑,无情说:“你才多大点儿,还看着他长大。”
他叹了口气:“我以为要过很久你才会看那些东西呢。渡唐带给你的冲击力不小,当时你一下子接触了太多信息,根本消化不过来。”
精美的紫砂茶具被周槊敏拿在手里把.玩,转过来转过去,他说:“你心细,从小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知道如果你不把当下的信息消化完,是不会去接触新的东西的。那些小玩意儿放在我这里是放着,放在你那里也是放着,等你什么时候想看了......”
陈继说道:“我看了小行的日记。”
周槊敏笑了下,沧桑:“遗言。”
陈继的表情更难过了,眼圈微红。
周槊敏说:“很奇怪很荒诞吧,一个只有几岁的孩子,不考虑交朋友玩玩具,却像一个历尽千帆的成年人那样考虑生死。”
陈继哽咽:“他实践了。”
周槊敏点头:“是......他还实践了。”
他抬眸看着陈继,说:“小继,今天晚上爷爷陪你熬个夜。十二点你下楼找我。”
陈继有点发愁,周絔行总是抱着他睡觉,力度很紧。他要怎么才能在周絔行像八爪鱼一样的包裹中成功突围呢。
十点睡前还没想出办法,但他想到了自己晚上睡觉沉,偷偷定了一个十一点五十的闹钟,防止错过时间。
周絔行睡觉比他还像猪,陈继不担心会吵醒他。
十二点过得很快,陈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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