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琚如遭雷劈僵在原地,凭借他百步穿杨的优秀视力,看清了凌息身上斑驳的痕迹,被坎肩遮住的胸前,后背,侧腰,全留有他“到此一游”的罪证。
也是霍琚后背没长眼睛,否则他就该知晓凌息没比他手下留情多少。
他身上原本就有伤,凌息趁给他敷药的时候,迅速处理好爪子印,牙齿印,得亏霍琚看不见,否则凌息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的牙齿印是两个洞洞。
霍琚站在窗前许久才回魂儿,额角开始突突得疼,算了,眼不见心不烦,他还是躺会儿养伤吧。
近来消耗太大,霍琚躺上去一会儿就睡着了,听到脚步声靠近的瞬间睁开鹰隼般锐利的眼睛。
“真警觉。”凌息评价一句,对霍琚说:“起来,我给你处理一下胸前的伤。”
“继续放任下去会拖垮你的身体。”
“你是大夫?”霍琚扶着床沿起身,视线跟随忙里忙外的少年。
凌息摇摇脑袋,头也不抬地回答:“不是,我只会一点简单的急救知识。”
“你认识草药,又会处理伤口,我以为你是大夫,或者出身杏林世家,毕竟普通人见我这副模样早吓死了。”霍琚一边观察凌息的表情,一边挪动到靠窗的椅子上。
凌息听出他的试探之意,勾了勾唇角,视线投向男人,“霍哥对我很好奇?”
霍琚坦言道:“自然好奇,你毫不商量将我掳走,我总该晓得你是哪座山头的。”
听人把自己比作山匪,凌息摸摸鼻尖,主动低头打商量:“抱歉,事出紧急,你有什么想要的,或者需要我替你做什么,可以告诉我,我尽量弥补你一二。”
“弥补?”霍琚眸色沉了沉,按照世俗的观念,两个男人之间谈不上谁吃亏,总归生不出孩子,爽了就行。
即便眼前人外表再像哥儿,也是个实打实的男人,用不着他负责,可霍琚向往廉老将军夫妻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他认真思考过,只要证实凌息并非歹人,他会娶他。
然而,凌息这话处处透露出始乱终弃的意味,弥补之后两不相欠,再无瓜葛吗?
霍琚怎么忘了对方同他一样是男人,拥有男人的劣根性,这次是他,下次兴许就是别人。
“行啊,你帮我把伤治好。”霍琚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自己的腿,“我本就身受重伤,如今因你伤势加重,你理应负责。”
回想自己把人泡水里,抵树上……
确实不顾人死活。
凌息不假思索答应:“好。”
两人商量完,凌息正式开始给人清理伤口,“你的匕首借我用一下,我的骨刀不太行。”
霍琚征战十年,打过仗受过伤,知晓凌息要为他清创,没犹豫把匕首递过去。
凌息烧了开水,尽量消毒避免感染。
霍琚瞧凌息拿出一个块状物品,沾了水抹到手上,很快出了泡沫,泡沫细腻且密集,清水冲掉上面的泡沫,凌息的手似乎白了一点,一股淡淡的香味飘散。
不是猪胰子。
“这是什么?”霍琚头一次见,莫非是皇都时新的东西?
“松香皂,我自己做的。”凌息没隐瞒,霍琚的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两人长久在一块,这种事隐瞒不了,再者也没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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