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米面少了一半,肉少了几块,我新做好的衣裳还未来得及穿就被弄脏了,另外少了一匹布。”
赵冬枝听得眼珠子快爆开,他们刚把东西拿回来,压根儿没来得及动就出事了,咋可能少!
张了张嘴试图辩驳,骤然对上霍大郎冰锥似的目光,喉咙像被人强行喂了颗毒药,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凌息的东西具体有多少,谁也无法证实,如今苦主说丢了,张家作为偷东西的贼,自然人家说多少是多少,闷亏只能自己憋着吃下去。
村长做主叫张家赔了凌息二人三两银子,张保顺前不久刚偷了家中银钱上县城花天酒地,张家哪还拿的出银钱,最后还是张保顺大姨掏了钱,盯着凌息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他。
赵春枝儿子儿媳妇儿看那白花花的银子出了娘的腰包,进了凌息手中,心痛得好似在剜他们的肉,素日想吃口荤腥都会被骂,现今整整三两银子说出就出,即使往日再无怨言,这会儿也止不住酸水直冒。
拿到钱,凌息悄悄冲霍琚竖起大拇指,没想到啊,寻常寡言少语,渊渟岳峙一个人,糊弄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村长小心翼翼同凌息商量,“你看该了结的事也了结了,可不可以请狼大王回山休息了?”
凌息态度大方地比了个“OK”,村长及身边人纷纷效仿手势,一脑门儿问号,啥意思?
凌息走到大灰身边,摸摸它的大脑袋,“辛苦了,回去吧。”
大灰依恋地在他手心蹭了蹭,一脚踏在张保顺身上借力跃上张家屋顶,冲着月亮仰头发出一声狼嚎:“嗷呜——”
无边黑夜中,数道狼嚎自四面八方响起,似在回应它,声声嘹亮悠远。
普通人肝胆俱裂,躲在家的老弱妇孺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祈求黎明早些来临,举着锄头菜刀的中青壮力浑身力量霎时被抽走,武器乒铃乓啷掉落在地。
这哥儿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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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息和霍琚在村长家借住一宿,次日整个邻水村苏醒得格外晚,经过昨晚的惊心动魄,清晨起来众人依然心有余悸,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苏婶子,你烙的饼真好吃。”凌息一顿早饭夸了村长夫人无数次,村长夫人眉开眼笑,给他添了一碗又一碗杂粮粥。
“好吃你赶紧多吃点,瞧你瘦的,养好身子才好生养。”村长夫人上下打量凌息,模样是一等一的好,就是个子高了点儿,不过没关系,霍大郎刚好比寻常汉子高,俩人正般配。
凌息本地话学的不全,没听懂村长夫人的意思,旁边原本气定神闲,悄无声息吃饭的霍琚猛地被呛了下,偏开头咳嗽。
村长夫人眉眼含笑,拍了下霍琚的肩膀,“哎哟,还害羞呢,婶子说得是大实话,等你夫郎把身子养好些,你们再要几个孩子,可就热闹了。”
霍琚咳嗽得更加厉害,深色的皮肤也遮挡不住他侧脸的红。
听到关键词“孩子”,凌息明悟了,原来苏婶子在催生呀,果然无论哪个时代,生产力高低,都不缺催婚催生的人。
担心霍琚咳断气,苏婶子好心没继续打趣,换了个话题道:“方才我听人说,今早天黑着呢张家就把顺子送城里去了,貌似挺严重。”
“还好吧。”凌息夹起小菜放进碗里,云淡风轻地说:“断几根骨头而已,不会伤到根本。”
大灰昨晚离开前那一脚,没把人踩死只断几根骨头,张家人应该放鞭炮庆祝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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