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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准备什么?”凌息打算趁天未黑,抓点野味给明天备着,人家过来帮忙修房子,总不能叫人吃糠咽菜吧。
霍琚按了下他的手背,压住他跃跃越试的冲动,“我跟村长请教过,不必太丰盛,中规中矩就行,否则往后别人家修房子不好办。”
村子小,到处都是人情世故,一不小心就可能得罪人。
“来帮忙的人多,汉子们吃得也多,明天让来帮厨的人多做些杂面饼子,你猎只兔子或者山鸡回来,做个肉菜,炒一个素菜,再煮一锅汤就足够了。”
凌息点头如捣蒜,顿了顿道:“等等,我们家全是白面,没有杂面。”
陡然从凌息口中听到“我们家”三个字,霍琚神情微怔,心脏有如海浪轻拍,柔软而湿润。
“嗯,明早我和村长去县城办事,回来得早我会买些,若我中午前没回来,你就拿家里米面去跟人换点。”说到这儿霍琚墨黑的眼眸看向凌息,像个头一回送孩子上幼儿园的老父亲,恨不得帮他把所有事全干了。
“算了,我明天早点起来先换些杂面回来。”
凌息迟缓地意识到霍琚居然在担心他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哭笑不得地说:“我十八不是八岁,而且八岁都能打酱油了,动动嘴皮子的事,哪有啥问题。”
也是。
回过神霍琚也感觉自己操心过头,凌息指不定杀人跟砍瓜切菜一样,哪用得着自己瞎叮嘱。
“酱油是什么?”霍琚再次听到新词汇,好奇询问。
凌息眨巴眨巴眼睛,“你不知道酱油?”
霍琚思索片刻,确定自己对这俩字没印象,“不知道,类似麻油,猪油吗?”
“不,酱油是一种液体调味品,放入菜肴中能增鲜提味,促进食欲。”凌息解释完后又补充道:“对了,酱油是咸口的。”
霍琚若有所思地颔首,“那岂不是能代替盐。”
凌息挠挠后脑勺,“我记得菜谱上它俩都会放,盐的地位肯定无法取代,盐里面有人类需要的元素,长期缺乏会生病。酱油的制作方法里也需要加入盐。”
说着说着脑中灵光一闪,“我要是把酱油做出来,能赚钱吗?”
霍琚沉吟两秒,语气深沉地告诉他:“能,但估计会被暗杀。”
“啊?”凌息突然脖子一凉,他卖酱油犯哪条法律了?
“大盛严厉管控盐铁,尤其北方战事刚平,国家急需休养生息,填充国库,盐铁上的利益少说也有百倍,酱油一旦问世,对盐造成冲击,触犯到某些人的利益,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霍琚眸色深深,藏着凌息看不清的复杂情绪。
凌息并非无知小儿,马上明白过来,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生活在这个时代,平民百姓过于渺小卑微,高门府邸的看门狗不高兴了也能淬你一口,更何况龙椅上的那位。
酱油不是不可以问世,是不可以握在他自己手里。
他一没身份,二没靠山,贸然拿出有价值的东西,无异于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那我的松香皂是不是也不能卖了?”凌息举一反三。
霍琚点头,“暂时不能。”
凌息做的松香皂他用过,清洁能力非常强,用完后手上会残留淡淡的香气,高门贵女们必定很喜欢,花多少银子都不在乎。
“县城有钱愿意买松香皂的人不多,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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