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等我回来种?”凌息诧异地询问。
霍琚走到竹管前清洗双手,淡淡回应:“没多少活儿,我能做。”
“而且,你会种吗?”男人经过他面前,虽是问句,语气却是笃定。
声音卡在喉咙里,他非常想打霍琚的脸,然而实际上他确实不会。
瞧见少年哑口无言憋闷的模样,霍琚眼底浮现笑意,“洗手吃饭。”
“好好。”凌息一秒打起精神,没有比吃饭更开心的事情了。
霍琚吃完饭,继续做答应凌息的拖鞋,凌息磨磨蹭蹭不下桌,碗底的米粒被他一颗颗捡干净,余光偷瞄男人。
见人似乎沉浸在做鞋中,无暇顾及自己,屁股终于坐不住起身收拾碗筷。
清洗碗筷用了比平时长一倍的时间,未等对上霍琚的目光就迫不及待背上竹筐,“我去找丹桂婶。”
霍琚抬头望去,只剩大门因为大力开合还在晃动,少年心虚生怕被自己逮住追问的样子,着实叫人忍俊不禁。
但这也说明,凌息极大可能不是大盛人,他清楚凌息身份不详,决定不再深究时却未想过凌息是他国人,毕竟凌息的外貌特征以及口音都昭示着他是大盛人士。
笑意逐渐从眼中消散,针尖不经意扎到指尖,血珠溢出,霍琚动作极快拿开手,避免血迹沾上布料。
凌息对他的信任,有几分呢?
另一边,凌息逃似的离开家,没听到霍琚叫住他的声音,拍拍胸口。
不急着前往丹桂婶家,他先在四周查探一番土地沤肥情况,火烧过的土地不似开始那般贫瘠,再过段时日应该可以买些树回来种下。
凌息边走边盘算接下来的计划,山上果子有很多,但到底是野生的,质量参差不齐肯定不如果农精心培育的,而且货源不太稳定,如果要大量生产果酒,形成产业链,还是得寻找稳定货源。
他有意酿造葡萄酒,山里暂时没发现葡萄,待会儿问问丹桂婶附近有没有人家葡萄。
虽然拒绝了各大酒肆合作邀请,但凌息并未让刘枝他们停止酿酒,不仅没停止,反而加大投入,接下来就是等合适的时机。
凌息走到丹桂婶家门前,丹桂婶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太阳大这会儿洗的衣服傍晚就能干。
“凌息来啦,快进来。”赵丹桂热情地将人迎进去。
未等凌息张嘴,她便道出凌息的来意,“你坐会儿,我晾完衣裳就领你去捉鸡崽。”
“好,您慢慢忙,我不着急。”凌息走到她家鸡圈前观察了会儿。
鸡在窝里打盹儿,鸭子倒是没瞧见。
“丹桂婶,你家的鸭子呢?”凌息好奇询问。
赵丹桂笑道:“你薛叔带去河边了。”
大概猜到他不懂,解释道:“养小鸡放在院子里就行,怕脏可以做个鸡圈,养鸭子得每天带去河边,它们自己会在河里找吃的。”
凌息恍然大悟,鸭子居然还得遛,“养鸭子要麻烦些。”
赵丹桂乐不可支,教小朋友似的说:“的确是,可鸭蛋比鸡蛋个头大,价钱也卖得高些,若做成咸鸭蛋又能高几文。”
农家子都是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赚,一文两文在他们眼里区别可大着。
凌息点点头,歇了养鸭子的念头,家里仅有他和霍琚两个人,霍琚腿脚不便,他不在家时,需要霍琚去遛鸭子,凌息不打算给他加重活计,何况再过段时日霍琚得去医馆治腿。
“走吧。”赵丹桂擦干净手上水渍,挎着篮子朝外走。
凌息跟上去,一路上婶子阿叔们同赵丹桂打招呼,看见她身后的少年,眼睛纷纷睁大,好奇询问他俩要去哪儿。
得知赵丹桂带凌息去捉几只小鸡回家养,众人神情惊讶,没看出来,凌息居然真是踏实过日子的,不提他火爆的脾气,单那张脸就不像个安分的。
听闻还是凌息主动提出要捉几只小鸡回家养,大家更是舌桥不下,他们全看走眼了,再一联想到早上的水车,村民们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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