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凌息改观。
水车刚架上,他们尚未深切感受到水车的便宜,赵丹桂带凌息去捉小鸡却是亲眼所见。
“哪个说凌息不是个好夫郎,这不是挺会持家的吗。”
“是呀,前个儿还有人说凌息大手大脚只会花钱,霍大郎那几个钱迟早被他嚯嚯完。”
“她们同赵秀娟关系亲近,自然见不得人家小夫夫好。”
“呸!果然是后娘。”
凌息无意关注村中闲话,跟随赵丹桂进了虞阿叔家,虞阿叔没了丈夫,全靠卖菜卖鸡蛋独自把两个儿子拉扯大。
绿油油的菜田一眼望去叫人心旷神怡,散发着勃勃生机。
“虞阿叔家的菜种得真好。”凌息凑近了瞧,眼中光彩更甚。
赵丹桂正同虞阿叔说话,闻言笑了笑,“那是,你虞阿叔可是把它们当祖宗伺候。”
虞阿叔脸上浮起腼腆的笑,“可不得伺候好,家里全靠这点菜地过活。”
活生生的种菜专家在这儿,凌息虚心求教,认真学习,以后等他种出脆生生的菜,霍琚肯定甘拜下风。
虞阿叔从前自己挑了担子进城去卖鸡蛋蔬菜,儿子们长大后,换他们去卖,自己在家种地养鸡,大多时间是独自一人,头一次有孩子愿意听他讲无聊的废话,不知不觉便说得久了些。
“哎呀,该做晚饭了,抱歉凌息,让你听我絮絮叨叨这么长时间。”虞阿叔老脸一热。
凌息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他,“不会,我很喜欢听,虞阿叔下次还能来找你请教种菜的知识吗?”
“啊?”虞阿叔难以置信,张口结舌:“知……知识?”
“不不不,我一个泥腿子哪会讲什么知识。”
在他们眼里,学堂上的夫子们讲的圣贤书才叫知识。
凌息认真地说:“虞阿叔,我不懂,您懂,教授给我的就是知识。”
虞阿叔张大嘴巴,像有一把锤子重重敲在他心上。
选了十只小鸡,虞阿叔无论如何不肯收凌息的银子,凌息愿意听他絮叨一下午已经是最好的谢礼了。
凌息更不可能占便宜,扔下铜板就跑,虞阿叔在后面喊也喊不住,站在门口无奈失笑。
这孩子真招人喜欢。
回去时间比预计晚,凌息琢磨着明天早点起来做鸡圈,结果推开门就看见院子里围出了一块地。
“鸡圈你做的?”凌息惊喜地跑进灶房。
霍琚在炒最后一道菜,闻言平淡一颔首,“嗯。”
“未卜先知,厉害啊霍哥。”凌息激动地冲过去一把抱住男人结实的腰,踮脚在人脸上亲了一口。
霍琚伸手抓人没抓着,少年跑得比兔子还快,懊恼地摸摸被亲的地方,摸到一片滚烫。
这可真是磨人。
夜里凌息洗漱完进屋,霍琚坐在椅子上剪断线头,递给他一双拖鞋。
“拖鞋!”凌息倏然睁大眼睛,立马接过上脚试了试。
他让霍琚做的是基础款拖鞋,没什么难度,但这么快就能做出来,着实没料到。
“哇!”凌息在地面来回踩了踩,脚感舒适,走路也不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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