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成一条直线,目不转睛地盯着凌息手上的动作。
片刻后,凌息停下手,再不说点什么,霍琚的眼神要把他烧穿了,无奈地叹口气:“想问什么问吧。”
霍琚剑眉一挑,诧异他突然改变主意,不过他并不介意顺势而为,“你做的是弩?”
虽然有些相似,但弩不太方便普通人随身携带,他做的东西要更小点。
“不是,是袖箭。”
准确来讲,是简易版袖箭,毕竟是竹子做的,杀伤力远比不上金属,但用来对付普通人足够了。
霍琚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弄明白凌息的用意,“给小盐巴做的?”
凌息轻轻颔首,“以防万一吧。”
虽然周盐喜欢待家里,霍垚夫妻近来不会让他独自出门,可向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难保不会有疏漏。
霍琚视线长久地落在凌息身上,直到把凌息看得有许不自在,才郑重开口:“谢谢。”
突然这么严肃,凌息摸摸后颈怪不习惯的,“顺手的事,没啥好谢的,况且小盐巴也是我弟弟嘛。”
霍琚一向冷肃的眼中洇开笑意,像日光下山巅融融的春雪。
凌息猝不及防对上他的视线,一时没能移开眼,处于热潮前期的身体再度躁动起来,皮肤滚烫而敏感,好似此时霍琚只要触碰他一下,他的灵魂都会颤栗。
空气陡然升温,坐在遮阳的屋檐下,凌息无端汗湿了后背。
似乎一个眼神,一个讯号,两人便将不管不顾吻到一起。
然而,他们双双偏过了头。
一个雪白的皮肤红得滴血,一个耳朵热得烫手。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如果是在自己家院子里该多好。
周顺家开门做生意人来人往,他俩要是大喇喇在院子里接吻,恐怕接下来几年,他们都将是十里八村茶余饭后的谈资。
晚饭开了凌息带来的果酒,桌上平日不管喝不喝酒的人都倒了点。
周盐小猫似的嗅了嗅,“真是甜甜的!”
凌息翘起唇角,冲他扬了扬下巴,“尝尝。”
师父发话,周盐无有不应,立刻喝了一口,“唔!”
他吐了吐舌头,甜甜的,有点辣辣的,味道清冽甘甜,宛如琼浆玉露。
“有点怪。”再喝一口。
这么一喝就停不下来,周盐喝得眼睛发亮,他亲爹更是大口闷。
“头回喝到如此醇香的酒,这酒当真是你们自己酿的?”周顺怀疑地问道。
担心两个孩子糊弄他们,说是自己酿的,其实是花钱买的。
凌息夹了筷子煎蛋,铺在米饭上,金黄的鸡蛋边沿带着点焦色,一口咬下去格外酥脆,配着米饭别提多好吃。
“放心吧姑父,过些日子县城就会有卖的了。”
霍琚见他吃饭吃得香,替他解释:“这是凌息和村中刘阿叔一起研究出的新酒,酿造方法与以往不同,算是独一份,我们这回过来烧制器皿,就是用来装酒的。”
凌息一边扒饭一边点头,饭桌上顿时鸦雀无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滴个乖乖,凌息居然酿造出了新酒,还能卖去县城,依照他今日要的酒坛数目,貌似是笔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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