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黄牙,朝里屋使了使眼色,“你家里还能有啥值钱的,最值钱的不就是你夫郎嘛。”
弄明白老汉的来意,霍琚骤然冷下脸,浑身气压如飓风来临,目露凶光,直接捏碎手中茶杯,茶水和瓷片飞溅,碎片划过老汉脸颊,拉开一条血痕。
老汉当即双腿一软,从椅子上跌坐在地,全身觳觫,涕泗横流,“对……对不住,对不住……我错了,我错了!”
头一天就来了四个,第一个老汉仓皇逃窜,第二个妇人圆润滚出,第三个媒人连滚带爬,第四个壮汉……直接被霍琚从院子里扔了出去。
接连几天,那些人仍然贼心不死,惹不起霍琚就偷摸跑去游说凌息,一开始来的人基本是想掏钱同霍琚买人,后来者则开始对霍琚说教。
“你夫郎那样厉害,飞黄腾达是迟早的,瞧瞧你性子木讷,嘴巴又不甜,腿脚还不好,如何能伺候好你夫郎,比起到时候他同你和离,不如你主动再为他寻一位夫君,你只要把人攥在手里,到底越不过你去。”
类似的话,霍琚从前只听媒人同正妻讲过,头回遇上同丈夫讲的,并且当事人还是自己!
霍琚近日低气压环绕,整个人仿佛裹着森森鬼气,连他做的菜味道也开始变奇怪。
凌息夹了一筷子茄子,咀嚼两下,脸皱成一团,“你……你把醋坛子打翻了吗?好酸!”
霍琚掀起眼皮瞥他一眼,筷子徐徐伸向茄子,放进嘴里。
凌息认真端详男人,等待他露出同自己一样的表情,结果等来一句:“没有啊,味道很正常。”
凌息震惊,不信邪地再次夹起一筷子,酸得他差点吐了。
“是我味觉有问题还是你?”
他伸手端起那盘茄子,放到鼻子前面嗅了嗅,铺面而来的酸味,险些熏到他眼睛。
“霍大郎,你出问题了!”
眼看马上就能动手术,千万别在这节骨眼儿上再出点问题。
凌息神色严峻,“咱们明早上县城让秦大夫给你瞧瞧。”
“不必,我身体很好。”霍琚果断拒绝,将茄子换到自己跟前,波澜不惊地吃起来。
“你吃这个,这个不酸。”
凌息盯着眼前的蔬菜煎蛋汤,一脸木然,这道菜要是能酸,他连夜送霍琚去看病。
“不要讳疾忌医。”凌息语重心长地劝。
霍琚筷子顿了顿,“我知道怎么回事,没大问题。”
凌息抬眸,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你知道?”
“你怎么了?”
霍琚没回答,沉默地吃饭。
凌息最恼火他这点,遇到不擅长应对的情况,不想回答的事情,直接保持沉默。
胸口有点憋闷,凌息决定让对方也不好过。
“你……”
霍琚闻声抬头,随后他听到凌息语气惊讶地问:“你该不会是有了吧?”
凌息的话传入霍琚脑子里,他第一反应是懵的,有了?有啥了?啥有了?
大脑经过短暂地处理,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凌息话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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