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鸡狗睡下,村中一片寂静,两道黑影偷摸着出现在霍琚家附近。
“他家那么穷有啥可偷的?”
“你傻啊,没见三天两头就有马车上他家门吗,肯定藏有银子。”
“我去,那咱们可发达了。”
两人声音难掩兴奋,鬼鬼祟祟开始撬锁。
“呼——”
灼烫的热气喷洒在后颈,男人不舒服地动了动,“你别离我那么近。”
“你别离我那么近才是!”
话音未落,二人茫然回头,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在黑暗中尤为骇人。
“吼——”
腥味喷了两人满头满脸,他们双腿一软,连滚带爬地哭喊:“救……救命——”
“有狼啊!!!”
“嗷呜——”
热汗淋漓,埋头耕耘的霍琚猛然抬头,“是大灰吗?”
凌息扭身抓住他的手扯了扯,“大灰有分寸。”
霍琚正欲多问几句,就听背对他故意扭过头看着他的凌息说:“好哥哥,只关心我一个不行吗?”
呼吸骤然一屏,旋即男人目露凶光,沉沉舒出一口热气,仿佛要吃人,扣住少年两侧骨头的手愈加使劲。
犹如即将冲向终点,全力踩下油门的赛车手,紧握方向盘。
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凌息依然没料到,挑&逗霍琚的下场这么猛,以至于他几度怀疑自己的灵魂即将被撞飞出去。
模模糊糊中,他甚至想过,自己有没有可能成为第一个被这样撞回原世界的穿越者?
后面醒来,望着熟悉的屋顶,凌息小小地感叹一声,果然不太现实。
学人说骚话,确实需要付出代价,不过凌息难得爽了一把,满意地翘起唇角,转头看了眼躺在自己身旁挺尸的男人。
该不会死了吧?
到底相处了这么久,多少有感情了,这会儿换一个人多麻烦。
凌息伸手推了推,“霍哥,还活着吗?”
霍琚艰难地抬起头,眼下青黑,神情阴郁地盯着他,“说。”
好家伙,嗓子都哑了。
凌息挠挠头,貌似自己喊的比较多吧,为什么最后霍琚哑了?
“没事没事,还活着就行,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凌息拍拍他腰。
霍琚毫无防备,被一掌拍趴下,再度昏睡过去。
凌息缩了缩手,小心翼翼确定人还活着,决定暂时别碰霍琚,人类太脆弱了。
竹屋外面的灌木丛里藏了许多只狼,山林里充满危险,凌息得防范他和霍琚在那种时候受到攻击,所以上次和这次他都让狼群在四周守着。
动物懂得趋利避害,这里有大规模狼群,它们轻易不会靠近。
凌息上山前带了点家伙事,他们之前垒的灶依然完好,直接在上面炖了锅鸡汤,又煮了鸡蛋。
端进屋后,霍琚看清凌息做的食物,陷入沉默。
他记得曾经一位下属的妻子生产后,吃的餐食同这一模一样,俗称月子餐。
凌息瞧他似乎没啥胃口,记起同事说过,得多夸夸和你一起度过热潮的伴侣,良性循环才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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