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厚争着往前挤的人顿时没好意思继续,灰溜溜去后面排队。
第一个尝试的是村里最年长的老人,亲自试过后,红光满面地说:“感觉我老头子还能再干几年活!”
“你个老家伙走路都不利索,还想下地干活,吹牛吧!”
年长的老人们试过后都夸好,乐呵呵挤兑起彼此,慢慢地欢声笑语停止,默默地抹起眼泪。
“现在的孩子有福气啊,我们那会儿全靠一双手,若是当年能有这么好的东西,我家老大兴许不会饿死。”
“哎,老家伙别丢人了,大好的日子你可别扫兴。”
“世事变迁,一切大不一样了啊。”
“凌息,你是个好孩子,叔爷爷们替整个邻水村感谢你。”老人们走到凌息面前,老泪浑浊。
“我也没做什么,叔爷爷们言重了。”凌息面对老人们发自肺腑的感谢,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他看来,自己确实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却获得这么多的谢意,受之有愧。
“哪里言重了,凌息你就是太善良,心太好,要我说,你就是咱们整个村的大恩人。”村长夫人转过身拉住凌息的手,言之凿凿。
四边八方的人纷纷附和村长夫人的话,直夸凌息是活菩萨,简直恨不得为他树碑立传。
凌息扛不住,趁机拉走村长夫人,“苏婶子,我有点儿事想拜托您。”
村长夫人闻言,热情地拉着凌息去边儿上说,“啥事?你尽管告诉婶子,别不好意思。”
今天人多,村长挤在人群中维持秩序,凌息不方便叫他过来,思忖着先告诉苏婶子,让苏婶子转达一下自己的意思。
他将自己准备建酒坊,招工人的事告知苏婶子。
苏婶子瞠目结舌,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哥儿同她讲的话,村里汉子敢独当一面做生意的都少,何况小哥儿。
“你……你同你家大郎商量过吗?他咋说?”苏婶子担忧询问。
“凌息,你莫怪婶子说话难听,你同大郎成婚,便是夫夫一体,有啥事都得商量着来。”
在苏婶子心里,凌息和霍琚若有建工坊的钱,霍琚必然会选择先治腿,哪能拿给凌息做啥虚无缥缈的生意。
两人可不能因为这事儿生分了。
凌息明白苏婶子的好意,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苏婶子,我晓得您的意思,我和霍哥早商量好了,他还是我的账房先生呢。”
苏婶子怔忡,她记得霍琚小时候没上过学堂,出去当个兵回来竟会识文断字了!
“那就好,那就好。”
“大郎的腿是不治了吗?”苏婶子好心劝道:“大郎的腿还是得治,他才二十五,往后日子长着呢,县城的大夫不行,你们可以上府城瞧瞧,万一有大夫能治呢。”
凌息失笑,难为苏婶子替他们操这么多心,“治,当然得治,我已经找好了大夫,两边都不耽搁。”
苏婶子诧异,看凌息的眼神霎时变得不一样起来,“凌息呀,你别真是神仙变的吧,咋啥事儿都难不倒你。”
凌息没吱声,生孩子不就能难倒他吗。
苏婶子叫凌息放心,她回去立刻转告霍忠全,铁定给他找块最好的地建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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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村民们对风车的热情不减,凌息由着他们排队尝试使用风车,家里的谷子不必他动手全清选干净了。
他出一台风车,然后坐享其成,心里别提多美。
清晨,凌息照例从县城送完货回家,坐在凳子上和霍琚商量买牲口的事。
“打猎的事我决定先放一放,专心把酒坊弄好,虽然现在都是订货商来咱家取货,但日后生意做大了,免不了运送。”凌息考虑着另一件事。
霍琚马上要去扬春堂治腿,回来修养身体,之后再外出复诊或其它的,自家有车到底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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