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得好生休养,皇上便将此处划为宁王封地,命他驻守在这儿。”
“啧,亲儿子也坑。”凌息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
霍琚夜视能力不错,察觉凌息的动作,忍俊不禁地捏捏少年耳垂,“现今外敌虽不敢轻易来犯,但时不时会刺探一二,加上海盗猖獗,靠捕鱼为生的百姓不敢轻易出海,自然越来越穷。”
凌息疑惑,“小新有军队吧,为什么不把海盗剿灭?”
黑暗中男人的面庞染上抹忧愁,“因为穷。”
凌息恍然大悟,剿匪需要军队,也需要兵器船只,假若海盗装备精良,即使宁王的军队人数众多,仍会落于下风,而且海盗向来狡猾,只要他们跑得快,军队压根儿追不上。
因为穷所以无法更换精良的装备,只能眼看着海盗劫掠,束手无策。
事情直接陷入死循环。
“小新也不容易。”凌息摇摇头。
两人说了会儿话,不知不觉陷入梦想。
次日清晨,他们在农户家吃早饭,一个精瘦的小伙子从屋里走出来,注意到凌息的视线,脸歘地一下红得滴血。
他长这么大头一回见着如此好看的人,神仙似的。
霍琚压低眉宇,夹了根萝卜干进凌息碗里,“多吃点,待会儿要赶路。”
柳仲思悄摸看好戏,邵正平吃饭非常专心。
凌息似乎没察觉到霍琚身上的低气压,视线来回在人家儿子身上扫视,直把小伙子瞧得想落荒而逃。
“大娘,这是您儿子?”凌息询问忙里忙外的妇人。
妇人笑出一脸褶子,“是啊,今早刚从外面回来。”
“哦,您儿子在城里干活?”凌息继续和妇人聊天。
妇人没有戒心,倒豆子似的同凌息讲了遍儿子的情况,浑身上下充满自豪。
村里家家户户在地里刨食,她儿子跟人在外面跑生意,一个月能拿二两银子回家,好多人家一年也才挣这么点钱。
“柴康,你去过闭城吗?”凌息视线投向埋头吃饭的汉子。
柴康便是妇人的儿子,脸上的臊红依然没退干净,突然被凌息问到,差点噎着,好不容易把馒头咽下去,连忙回答:“去,去过两回。”
“要是让你带路,你能行吗?”凌息问。
柴康呆住,一时没来得及应话。
旋即又听到一句仙乐般的声音:“二十两。”
柴康猛然瞪大眼睛,他没开腔,他爹娘率先替他答应下来,“行行行,康子打小就聪明,走过一回的路绝对不会忘记。”
于是凌息花二十两雇了个向导,顺利解决他们边走边问还能走进死胡同的窘境。
柳仲思一脸佩服,“我咋没想到呢,凌息哥不愧是你。”
凌息但笑不语,深藏功与名。
弄懂凌息盯着人家看的原因,霍琚异常沉默,凌息哪可能放过他,凑过去调侃:“怎么不继续吃飞醋了?”
霍琚表情肃穆,义正词严:“没吃醋。”
凌息压低声音在他耳畔问:“那你耳朵红什么?”
霍琚本就发烫的耳朵陡然跟火烧似的,夹了夹马腹,催促马儿向前快走几步,后背明晃晃写着“落荒而逃”几个字。
凌息愉悦的笑声自身后传来,霍琚后背绷得更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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