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星,贵人您乃帝王之相!”
盛弘新腿一软,差点给玄阳磕一个,他抬腿一脚把人踹翻,“你少胡说八道!”
他才不要当皇帝,皇位谁爱坐谁坐,臭道士少诅咒他。
“今日之事若透露出去,当心牵连九族。”霍琚冷声对旁边看守的士兵道。
那士兵早吓得面无人色,“是是是!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出去守着吧。”霍琚将人挥退,万一这道士又说点什么不该说的,那士兵当真要性命不保。
士兵踉踉跄跄出去,站在门口脑中一片空白,后背已然被冷汗打湿。
玄阳一头雾水,大盛人咋不按套路行事?高句的王子听到这话,高兴地赏了他一大堆好东西。
他哆哆嗦嗦爬起来不敢再开口,凌息好奇地指了指自己,“我呢?你刚才是不是故意跳过我了?”
玄阳自以为偷摸地移开视线,凌息瞬间沉下脸,“怎么?你看不出我的命格吗?是道行不够还是编不出来?”
玄阳冷汗直冒,“是……是贫道道行太浅,看不清您的命格。”
说来也奇怪,他看过那么多人的面相,连高句的王都能忽悠住,唯独此人,分明是已死之相,却依然活蹦乱跳,处处透着矛盾。
“嗯?”凌息一把拎起玄阳的领口,“那你说说如何个看不清法?”
“就……就……就是看不清啊……”玄阳简直要哭了,实话讲出去肯定要挨打。
凌息看他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姑且放过他,不过这玄阳的确有点本事,并非完完全全招摇撞骗的骗子。
“说说吧,你为什么会被高句通缉?”
玄阳不吭声了,凌息平静地在他耳边恶魔低语,“算了,我也不是很好奇,拿你向高句换点银子,高句应该不会拒绝吧。”
“不不不!我说我说!”玄阳猛然抬头,迎上一张好看得出奇的面容。
怪不得说美丽的花都是带刺的,越美的东西毒性越大,越好看的人越歹毒。
“其……其实也不能怪我……”玄阳支支吾吾。
玄阳本是玄青观的道士,下山后日子越过越清贫,他老老实实给人算卦看相,却总被人砸摊子,三五不时还得挨打。
反观那些没有真本事,成日招摇撞骗的假道士,个个受人追捧,荷包鼓鼓。
一位曾经的同行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劝道:“卦不可算尽,话点到为止。”
玄阳品了品没品出来,然后他跟着那位道友上了一位富户家,道友拢共没说几句话,富户却把他当神仙下凡,道友稍作停顿,富户立马叫下人端来一盘码得整整齐齐的元宝。
走一趟耗时不过一个时辰,前前后后被伺候得妥妥帖帖,肚子吃得饱饱的,钱袋子揣得满满的。
玄阳顿时悟了!那些有钱人哪里真是来算命的,他们就爱听好听的,说一半留一半,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别人非但不会觉得你没本事,反倒会认为你高深莫测,高人风范。
做真道士没有钱途,但当假道士有。
打那以后,玄阳开始了自己招摇撞骗的道路,加之他本就有些本事,名声逐渐打响。
要么说人红是非多呢,玄阳声名鹊起后,一个没留神被人打晕掳走,再次醒来,人已经到了高句,高句王沉迷玄学,大王子准备将他进献给高句王。
玄阳迅速得到了高句王的信任,每天与他论道,听道长指点迷津,玄阳在高句的地位水涨船高,如日中天,讨好他的人不计其数。
可惜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被二王子逮到了把柄,二王子不知道他是大王子派来的,威胁他为自己办事,玄阳投鼠忌器,无奈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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