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饱经风霜的老迈面庞闯入视野中,一眨眼便不见了,盯着两旁刀削一般垂直的山壁,苏晨阳听到前排负责接待的谢主任同沈娱说起这一带的情况。
黔都州位于广贵交界,连绵的山势与特殊的地形结构导致这里发展困难,又因为整个州居住的多为少数民族,不同种族的文化差异也带来了沟通上的难题,因此这里仍然是民风淳朴,基础设施较为落后的地域。
谢主任也是当地的住民,不过自小就走出大山在外面读书,见识广博,毕业后回到老家支援建设。这次为了拉投资发展旅游项目,会说粤语的他被政府委派来接待贵宾。
他很健谈,上车后就与前排的沈娱聊个不停。下车时沈娱捶了捶僵硬的肩膀,走过来问道:“怎么样,缓过来了吗?”
“没什么问题了。”
沈娱松了口气,手臂搭上苏晨阳的肩膀:“那就好,等等回房给晨昼打个电话,免得他担心你的情况又来念叨我拐你出来。”
苏晨阳笑了笑,英俊的面容恢复了血色,眉目间仍是平日那副温雅的神态:“你拐我出来之前就该想到了。”
“我这不也没办法嘛,谁叫除了我哥之外就只能找你了。”沈娱靠过来,他比苏晨阳矮了一些,这么一靠近苏晨阳就得垂眸看着他了。余下的话用着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说,“毕竟是这么大的投资,我得找个闭着眼睛都能信得过的人啊。”
弯着嘴角,苏晨阳抬眸望向前面。
一座很有年代感的大型木头寨门立在道路尽头,五块垂落下来的圆形吊牌用红漆书写着少数民族文字,寨门下则聚集着一群人,都是面朝着他们的方向。
那群人里有男也有女,各个都穿着鲜艳的民族服饰,为首几个花甲老人。见到他们,其中一位蓄着长须的抬起右臂,身后一排拿乐器的青年同时发出呐喊,敲响了牛皮鼓。
那鼓声密集又响亮,回荡在山野间,不但听得人心神一震,就连旁边树林里的鸟儿都惊飞了好些。
二十几位穿着红衣的女子头戴华丽银冠,跳起了舞蹈。
“这是寨子的欢迎礼,”谢主任在旁边大声地解释,“她们跳的是迎宾舞,平时不常看到。”
女孩子们的神情都很欢乐,除了头上,脖子以及手臂上都戴着耀目的银饰諵沨,舞动时碰撞出轻灵的脆响。沈娱颇有兴致地看着,偶尔与苏晨阳品评几句。
苏晨阳的注意力在领舞的女孩身上,相比起后面那些满身银光的女孩,领舞这位身上的银饰倒显得素雅许多,最显眼的莫过于腰带上缠了一圈玛瑙翡翠的编织银链,垂下的部分穿着一只很有特色的铃铛。
在女孩旋转的时候,铃铛会翩飞而起,苏晨阳盯着那条别人都没有的腰饰,一直到舞蹈结束才收回神。
朝着他们走来的老者蓄着一把花白的长须,瞧着年纪不小了,气色却很好。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男的身强体健,女的娇俏美丽,村长接过女孩倒的两杯酒,奉到了苏晨阳和沈娱面前。
“我是下溪寨的村长阿塞,欢迎两位贵客的到来。这是我们寨子自己酿的米酒,口感清甜,二位请尝尝。”
阿塞双手合十,做了个请的动作。
谢主任翻译了他说的话,祁文慧上前一步,正要提醒苏晨阳这种没有经过检验的酒最好不要喝,便见苏晨阳已经一饮而尽了。
沈娱也痛快喝了,还感叹道:“真的很清甜,一点酒的涩味都没有。”
谢主任把他们的话转达给了阿塞,阿塞非常高兴,又敬了其余的人。等迎宾礼结束后,几人回到车里,往前开了一段才再次下车。
“这里是我们寨子目前最好的宾馆,这段时间几位就暂时住在这里,有任何需要都可以与宾馆的经理说。”
谢主任踩着大理石台阶往上走,长阶尽头是一座外形很有当地建筑特色的三层小楼。背后是条宽阔的河,对岸的老式吊脚楼建筑群一字排开,岸边零星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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