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猜到他会找来的。”
“那您要对沈先生坦白所有事了吗?”
秦璨打开旁边的保温杯递过去,苏晨阳一闻到里面药参的味道就反胃,让秦璨拿开,他道:“没什么好坦白的,他既然知道我生病了,其他的也不用多说。”
对于苏晨阳从一开始就向沈珈叶隐瞒病情这一点,秦璨并不认同。不过这是他们之间的私事,他作为秘书,唯一的职责就是做好老板交代的事情,其他的也不宜发表太多意见。
“你去买杯拿铁上来,要多糖的,再买块芒果味道的蛋糕,蛋糕不要太甜。”苏晨阳吩咐道。
秦璨出去了,他在位置上又坐了一会儿,听到洗手间门被打开了,沈珈叶拖着沉重的脚步声回到他面前。
他在等沈珈叶开口,沈珈叶却忽然俯下身,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将他紧紧抱住了。
抬起双臂,他也抱住了沈珈叶的后背。
哽咽声很轻地响着,苏晨阳拍了拍沈珈叶,无奈地笑道:“好了,别哭得好像来吊丧,我又不是马上会死。”
耳边的动静停住了,沈珈叶在他嘴唇上用力咬了一口,他刚感觉到疼,一个吻就欺了过来。
沈珈叶的一条腿抵在了他膝盖中间,将他压到了沙发靠背上,狠狠地,发泄一般啃咬着他的嘴唇。
苏晨阳还是头一次感觉到沈珈叶这么凶悍的动作,嘴唇都被他咬破了,口腔里弥漫着鲜血的味道。苏晨阳想安抚他,手指在他腰间有技巧地揉捏之后,他的动作很快就放缓了下来,像只受了伤在发颤的豹子,身子发软地趴在了自己怀里。
“冷静点,”彼此分开的唇都在喘着气,苏晨阳抱着沈珈叶,让他侧坐在腿上,低沉沙哑的嗓音透着几分被他撩拨出的性感,“等等护士看到我嘴破了又要唠叨半天。”
发烫的脸埋进苏晨阳的颈窝里,沈珈叶大口呼吸着。苏晨阳住院以后免不了要吃各种药,眼睛也看不见了,但他仍保持着平日里的生活习惯,每天都要洗澡洗头,剃胡须喷香水,让自己看过去干净清爽,俨然是那个换一身衣服就能回到公司的状态。
嗅着他脖颈间熟悉的香气,沈珈叶终于找回了一点安心的感觉,这个人还是活生生的,会像从前那样抱着自己,跟自己接吻,还有心情说一些不合时宜的冷笑话。
手指插进沈珈叶的头发里,苏晨阳按摩着他的头皮,再一次哄道:“要是没哭够就再哭一会儿,秦璨出去了。”
吸了吸鼻子,沈珈叶回答道:“谁哭了。”
“我老婆哭了。”苏晨阳笑着说。
沈珈叶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问:“你叫我什么?”
“老婆。”
面前的人安静了下来,苏晨阳看不到,以为沈珈叶生气了,便说:“都这个时候了,就让让我吧。”
从前两人在一起时,沈珈叶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他叫“老婆”。那时候周围的同学谈恋爱也是“老公老婆”的叫,他们两个却每天都在争“老公”的头衔。十七八岁的男生正是青春荷尔蒙爆棚的年纪,都恨不能把对方压在自己身下,沈珈叶能让苏晨阳上,却始终不肯在口头称呼上让步。
为此苏晨阳不知想了多少办法哄他答应,可惜收效甚微,每次要他叫“老公”就会听到一句“老婆”。看着那张漂亮的脸上带着点小得意的表情,苏晨阳时常被气得牙痒,恨不能随时随地地办他。
不过从前没有达成的心愿,今天晚上被满足了。
沈珈叶没有再计较,他捧住苏晨阳的双颊,看着眼前人无神但依旧俊朗的眉眼,问道:“你知道这么叫我,该承担什么责任吗?”
“知道,”苏晨阳今晚第三次笑了,“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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