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苏晨阳在沈珈叶的床边坐下。
先前就是为了不让沈珈叶担心,他才选择了隐瞒,却没想到意外还是发生了,更想不到的是沈珈叶当天就追了过来。
即便苏晨昼不说,他也能想象到这些天沈珈叶是怎么熬过来的。手指轻抚过那张滚烫的面颊,苏晨阳俯下身,在沈珈叶的眉心处吻了一下。
被亲的人似有所感,放在腹部的手指动了动,抓住了薄被,嘴唇也微微张合。
苏晨阳靠近了些,可惜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不过他应该是做梦了,眉宇蹙起,神色并不安宁。
在手机的播放器里找了一首模拟下雨声的白噪音,苏晨阳放在沈珈叶枕头边上循环播放。
雨声淅淅沥沥,轻轻地拍打在屋檐和地面上,也抚平了睡梦中人不安稳的情绪。傍晚时分田鸳来了,为了不吵到沈珈叶休息,两人去医院的餐厅坐着。
“你的状态好多了。”田鸳打量着对面的男人,经过半个月的修养,苏晨阳气色红润,人也比上次见面看着强健了些。
“这段时间一直躺着,想不好也难。”苏晨阳笑了下,随即表情淡了下来。
田鸳问道:“在担心他?”
苏晨阳并不清楚田鸳已经知晓了自己和沈珈叶真正的关系,言语间有顾虑,便只点头当回答。
喝了一口热咖啡,田鸳说:“珈叶跟我姐挺像的。”
苏晨阳说:“您指他的容貌吗?”
“不是,”田鸳抱着手臂靠到了椅背上,目光直视着对面的男人,“我指的是他对待喜欢的人的态度。”
苏晨阳安静地与田鸳对视。
“你既然知道他的身世,也应该知道我姐和沈闻达的故事吧?”
苏晨阳说:“他和我提过。”
“其实我以前怀疑过,我姐是不是被骗到那种地方去结婚的。”
田鸳望向了窗外,医院的前庭草木葱郁,夜晚风涛拂过,时不时会有沙沙的回响,偶尔能看见一两道身影从通幽的小径穿过,只需一眨眼,便会消失在浓密的树影间。
“一个从小接触现代文明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留在那种孤僻落后的地方结婚生子?不过后来看到了珈叶和珈南,再听他们说了小时候的事,我才打消了疑虑。”
田鸳仿佛陷入了回忆里,始终凝视着那片植被茂密的庭园。她与田莺是同卵双胞胎,沈珈叶曾说过见到她就像见到了田莺,苏晨阳也专注地看着她,听她继续说下去。
“我和我姐是两个极端,我不相信感情,但我姐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感情。”
“珈叶的性格也遗传了她,”田鸳转动脖子,看向了苏晨阳,“也许这话由我来问不太合适,但他已经没有父母了,我作为长辈,不可能看着他受欺负。”
田鸳没有道破,但苏晨阳已然听明白她的意思。
“我是认真的,”苏晨阳神色肃穆地回答,“您不用怀疑我的诚意。”
打开随身的提包,田鸳拿出了一只牛皮纸袋,推到了苏晨阳面前:“这个你怎么解释?”
文件袋里只有一页纸,苏晨阳看完以后放了回去,解释道:“当时找他签这份协议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那时候我确诊了恶性肿瘤,怕他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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