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先生昨晚应该没有睡好,熬了一个大夜,黑眼圈都出来了。
“你们知道参加国宴的五百多号人涉及各行各界,而且都是业界精英吗!”
秦远一进来就开启了机关□□式,比易感期的凌长风更像一头暴躁的狮子。
“军部和政界的人还好说,但其他行业的人,还有场外那么多媒体……我昨晚到现在电话就没停过!在边境战场都没这么多琐碎事儿!”
凌长风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暂时控制住了。”秦远将重音放在了“暂时”两个字上,“但你不要高兴得太早,纸包不住火的,这事儿迟早会被捅出去,而且压是压不住的,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到时候只能把这件事泛娱乐化处理。”
凌长风道:“我觉得……”
“我觉得你们都应该去补一补生理课!”秦远突然高声打断了自家长官的话,面无表情将怀里一摞文件拍在了桌子上:“怎么可以一个人都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你们但凡早一刻钟打上抑制剂,事情也不会闹成这样!”
“……”
“……”
病房里的另外两人无言以对。
许星河还是第一次见到秦远发脾气的样子,小声问道:“事情闹成怎么样了?”
秦远深吸一口气。
凌长风转过头去看他。
在那双异瞳的注视下,秦少将最终也没能放出个屁来。
只是叹了口气,调低了音量对许星河说:“算了,已经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
然后抬头迎上了凌长风的目光:“你也是。”
出了病房,秦远跟着凌长风一路来到了临时会议室。
“还有什么事儿?”
一进屋,秦远就发问了。
“记得你之前提到过,他腺体处的那道疤——”
“嗯?”
“你说他头婚之前,伤疤就已经有了?”
“对,但是这疤怎么来的还不得而知。”
凌长风将目光投向窗外,缓缓开口道:“去查一查。”
秦远有些惊讶:“你不是说……”
“我是说过,我想等他自己告诉我。前提是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
凌长风背对着他负手而立,让人看不清表情。
“如果不影响到他现在,我不会去深挖。可如果……”
如果,是因为有人伤害过他……
凌长风垂下眼,掩去了异瞳中的暴戾情绪。
“我明白了,不过可能要等一段时间。”秦远说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拜你们所赐,最近几个部门的工作量都会很大,人手比较缺。”
凌大元帅自知理亏,点头道:“辛苦了。”
秦远用鼻音发出了一声轻哼:“不敢当,这就是我的工作……你赶快去休息吧。”
无论如何,这场风波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至于被临时标记这件事,许星河也很快说服了自己——
反正只是临时的,是不得已而为之。
发情期就像是个不定.时.炸.弹,早点儿引爆也好。
于是他休息了两天,又开始照常回方舟上班了。
八月的某个清晨,正坐在餐桌边吃早餐的许星河收到了一条日历提醒。
他打开群聊软件,“首都大学F4”的消息果然又闪了起来。
绮丽儿:「我说,明天不就是起子生日了?群里怎么没人说话?」
文森特:「寿星打算去哪里请客啊?@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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