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觉?”
许星河脑袋滚了滚,在他脖颈处找了个更舒服的地方靠着,然后用软绵绵的声音回答:“有点儿害怕。”
“害怕什么?”
“……”没有回答。
“能开个灯吗?”许星河突然轻轻地说,“车里好黑。”
凌长风右边身子没有动,伸出左手打开了上方的小车灯。
他知道许星河心里有事,想探究,却又不敢深究。
怕弄巧成拙,一个不小心,就打破了对方精心搭建的防线。
所以如此矛盾,如此小心,如此克制。
黑夜中,两个人依偎在一起。
窗外街景倒退,繁华无声地在城中上演。
凌长风恍惚间有种错觉,仿佛两个人可以一直这样靠下去,直到书上说的——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回到元帅府的时候,贺涵果然已经拿着醒酒药在大厅里候着了。
有了前一次醉酒后的许星河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把抱住凌长风的经历,勤务长这次还很“贴心”地让大厅里的勤务兵统统回避了,只留下自己原地待命。
这一次,情况比贺涵预计的好了很多。
两个人只是手牵着手走了进来,像是一对普普通通的伴侣那样……
好吧,也不普通。
贺涵盯着自家元帅的手,愣了两秒,才如梦初醒般地上前送药了。
许星河却开始闹腾了。
“这什么?我不喝。”他说着,还往后躲了躲。
被凌长风拽着一只手拉了回来。
“是解酒药。”
凌元帅亲自从勤务长手中接过了药粒和水杯,温声对许星河道:“乖,喝完去睡觉。”
许星河仍是道:“我不喝。”
凌长风再接再厉:“喝了舒服些。”
贺涵目瞪口呆地看着二人对峙了几个来回,一边惊叹于元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耐心好脾气了,一边蹑手蹑脚地退了下去,全程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把大厅彻底留给了元帅府的两位主人。
许星河抿起了嘴巴,面对凌长风的药物攻势直摇头,表示强烈拒绝。
凌长风见软的不行,打算来硬的了。
他将许星河拉到自己跟前,原本计划得很好——
第一步,先捏开他的下巴,让他张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药粒塞进他口腔深处,喉咙眼儿那个位置,然后将他下巴一抬,药自然而然地就会被他吞咽下去,连水都免了。
可惜计划还未开始实施,许星河的另一只手就也握了上来。
两只手一起抓住着凌长风的右手,轻轻摇了摇,语气软软糯糯的:“我不喝,别灌我嘛……”
凌长风:“……”
计划一下子泡汤了,他对于这样的许星河,很难说出个“不”字来。
“真的不喝么?喝了会舒服点儿。”凌长风问是这么问,却已经认命地放下水杯、收起了药。
许星河还是摇头:“我不难受。”
“嗯,那你早点去睡。”
许星河点点头,却没有松开手。
他看着凌长风,还是那两个字:“陪我。”
凌长风:“……”
见对方不说话,许星河垂下了长长的睫毛,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我想找个人陪我说说话。”
凌长风喉结滚了滚。
他拿这样的小配偶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坚持了没几秒就败下阵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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