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还不待许星河回答,又轻声问道:“还是说,你觉得现在这个局面,发生在你清醒的状态下,也可以接受?”
他说这话时,脸上没什么表情,眼中却好像铺了一层淡淡的笑意。
许星河:“……”那必然是不能接受的。
他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问,只是,仍忍不住想再挣扎一下。
鬼知道13度的葡萄酒也会喝醉啊!?
他以后不管多少度的酒,绝壁都不会再碰了!
许星河深吸了一口气:“好吧,第二个问题——”
他张了张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抬起那双黑色的大眼睛,瞪着凌长风道:“你不会真把我醉酒后的样子录下来了吧?”
凌长风差点儿乐了。
许星河现在的表情,紧张兮兮、又咬牙切齿的,好像在说“你要是真敢录下来,我就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挺有意思,还挺可爱。
凌长风不动声色地问他:“录了怎样,没录又怎样?”
许星河一听炸了毛,分贝直线飙升:“你最好没录!录了就赶紧毁掉!不许拷贝不许外传,直接把母带销毁!”
许星河气呼呼地盯着他看,眼神愤懑又紧张,仿佛自己落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在他手里似的。
凌长风语气淡淡地逗他:“真的直接毁掉?你上次不是还说想看么?”
许星河矢口否认:“谁说想看了?我只是怀疑你们说的太夸张了!”
凌长风说:“那不就是想看看么?看看自己醉酒后的真实状态。”
许星河咬牙道:“不想!总之你要是录了就赶紧销毁掉!”
凌长风“哦”了一声,语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许星河:“……”
对哦,是自己醉酒后的糗状被凌长风拍到了,又不是凌长风落了把柄在自己手里,他为什么要听自己的?
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有可以拿捏住对方的筹码,许星河瞬间有点泄了气,闷声道:“不听就不听。”
然后蹭地坐起来,翻身下床。
双脚刚一落地,就听见身后传来凌长风的声音:“我听我爱人的。”
许星河:“……”
他的背部瞬间僵直了。
一时间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仿佛这凌长风说出来的这轻飘飘的六个字,是比糗态被录下来更令人难以招架的一件事。
凌长风将他的每个动作、每个神态尽收眼底,突然无声地叹了口气:“不逗你了,我没录。“
再逗下去,许星河大概真的要毛掉了。
许星河眼睛一亮,回过头道:“真的?”
凌长风点点头,也坐起了身:“真的。”
他当然没录。
昨晚那种情况,他全部心思都扑在了许星河身上,哪还有时间精力去干这些呢?
许星河先是长舒一口气,然后还是有点不放心,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不会是故意放□□让我放松警惕,日后好敲我一笔大的吧?”
凌长风长眉微微一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说说看,我要怎么个敲法,才能从你身上敲到笔大的?”
许星河想了想,也是,自己也没什么能给凌长风敲诈的。
他轻哼了一声,这才放下心来,小声嘚瑟道:“没有最好,怕你趁机占我便宜。”
凌长风听到这里,忽然沉默了。
许星河一回头,正对上那充满探索和审视、待价而沽的目光,心里没来由的一咯噔:“你看着我干吗?”
凌长风的目光幽幽地在他身上绕了好几圈,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开始有了种种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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