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写的诗特敷衍,就跟周政委家的女儿佳佳,还有白秋玲家的女儿姜雪一样,尽是在应付作业。”
顾呈依旧保持着给她写情诗的习惯,却是大水漫灌,越来越随便和敷衍。
甚至还有些句子是:“昨天傍晚蚊子叮了我两个包,叮了你三个包,真恨不得蚊子都咬我,而我的血都属于你,你变成蚊子陪在我身边那?该多好——如果是这样,那?蚊子一定是这世上最可爱的生物,让我又痒又痛又爱得不得了。”
“路边一只?三花野猫多看?了你一眼,真是不得了,连猫的醋我也?吃,不过幸好,听老?徐说三花大多是母猫,看?来是我多虑了。”
……
说是诗,也?像是一些很随意的话,秦瑶也?真是很佩服他属于男人的厚脸皮,以及他那?稀奇古怪的比喻,还好意思写什么?“希望她变成蚊子”一类的句子,还让他又痛又麻又痒,不锤他,是他自?己皮在痒。
就跟周佳佳写自?己亲爹去世,三天两头扶老?爷爷过马路一样,顾呈也?爱用各种套路例子,他现在是灌水成神?了,写过希望她变成蚊子,梦里变成小熊猫,梦见她是军舰上的老?鼠,梦见她是舰船上的猫,梦见她是偶然钓上来的一条鱿鱼——
反正她在他的诗里可以是千千万万种化?身。
她跟顾呈早已经是老?夫老?妻了,看?见这些句子,她生不出各种遐想,只?觉得“嘿呀好气哦”,现在还是鱿鱼小熊猫,将来是不是蚊子苍蝇和蛆?
别在将来的某一天,写出回想起当?年在四合院里上过的公共茅房,一堆堆的蛆在分享美食,可若是把你想象成其中的一员,我非但?不觉着恶心,相反还很欣喜……
顾呈不一定会写出这样的句子,但?秦瑶十分肯定地认为这家伙在故意“逗她”。
越捶他还越高兴,就跟个小学生一样,在背后扯人家女孩子的头发,无?聊手贱恶作剧。
“我是在应付作业?那?你是没仔细看?。”顾呈捏捏身边女人的脸颊,“随你怎么?说,我是你的丈夫,我能理解,要是哪天不给你写了,着急的可不是我,而是你。”
秦瑶眨了下眼睛,抬手抓住顾呈的手臂,心头有些悲凉的想到,顾呈说的是事实,主动?的人和被动?接受的人,在外人看?来,总觉得主动?的那?个吃亏,可也?不尽然,因为主动?代表着控制的一方,能自?我选择自?己的行为,而被动?接受的人,在习惯了被给予后,有一天主动?的那?个不主动?了,却会患得患失疑神?疑鬼,饱受心理煎熬。
“你就给我老?老?实实交作业,认真点?。”秦瑶瞪了他一眼。
秦瑶答应了跟顾呈夫妻俩一同去参加诗会,至于家里的小崽子,小小年纪而已,不用去受“文学”的熏陶,秦瑶打算拜托给陈小芸照顾,让他们跟小石头哥哥玩。
顾呈对这个决定更加满意了,夫妻二人世界,单独行动?,没孩子的份。
“你过去就‘沉默寡言’在人群里待着。”
顾呈摇头:“凭什么??我要去分享我的诗,我得上台读诗。”
秦瑶冷漠:“不行。”
“不是读写给你的,我读别的。”
“那?还差不多。”若是顾呈当?众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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