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去世那天,孟柠就答应他,来霍家以后,她一定会乖乖听话,绝不给别人惹麻烦,一直以来她都小心谨慎,即便被霍琛欺负也绝无怨言,没想到今天直接闹到了警察局。
孟柠微垂着脑袋,紧紧咬了咬嘴唇,心里五味杂陈,想到自己被烧坏的课本和书包,还有如何面对霍家的人,该认错还是该辩解?
正当孟柠懊恼的时候,警察局门口传来一阵骚/乱,高跟鞋踩着地面发出急促清脆的声响,一道中年女人尖锐愤怒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我问你人呢!让那个打我女儿的给我滚出来!”
“钱女士,您不要这么激动,这件事我们已经批评教育过了——”
“我女儿伤成那样批评教育就想了事?!做梦呢!”
女人言辞激烈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接待大厅,在场的人纷纷循声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华丽,妆容精致的妇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而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形高挑,脸上带伤的女孩,两人有几分相似,看样子是母女。
不顾民警的阻拦,女人怒气冲冲情绪失控地冲进来,方静寒跟在身后,看到孟柠后,她讥讽地扯了扯嘴角,凑到中年女人耳边说了句什么,女人很快锁定孟柠,目光变的凌然犀利,气势汹汹地径直朝孟柠走过来。
孟柠坐在等待区域,还在纠结待会该如何跟霍家的长辈解释这场闹剧,正想着,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未等她抬眸,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尖锐讽刺的中年女声:
“你就是打伤我女儿的那个孟柠吧?长得人模人样,怎么心肠这么歹毒?!”
孟柠愣了下,有两秒没回过神来,她抬眸看着面前怒气冲冲的中年女子还有她旁边的方静寒,慢慢看清眼前的状况。
双方一坐一站,女人对她怒目而视,似乎下一秒就会冲上来动手。
孟柠镇定起身,视线扫过方静寒包扎好的眉骨和负伤的鼻梁,而后迎上女人寒针似的目光,冷静的陈述事实:“阿姨,是您女儿惹事在先——”
孟柠还未说完,便被女人气急败坏地打断:“别叫我阿姨,休想套近乎!把人打成这样还想狡辩是吧!”
女人盛气凌人,不是好惹的主儿,就差指着孟柠的鼻子破口大骂:“我告诉你,我女儿跟你可不一样!她以后是要考电影学院的,你知道这张脸对她意味着什么吗!”
女人咄咄逼人,并不认为方静寒有丝毫过错,说话间唾沫星子乱飞,三句不离女儿的未来前途,郑重其事的样子仿佛方静寒已经是娱乐圈里响当当的大人物。
孟柠紧抿着嘴唇,听着女人的义正严辞,是非不分,气得脸颊微微泛红,想说的话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
中年泼妇继续叫嚣:“你现在抓花她的脸,留了疤痕你用什么赔?!”
孟柠并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而给霍家惹麻烦,所以只能忍耐,她静默半晌,问:“您想怎么解决?”
女人冷哼一声:“解决?我女儿的医药费,美容修复费,精神损失费,养伤耽误的学习进度,五万块都是少的!”
女人一开口就是五万,在场的民警和路人听了都直皱眉头,这不是讹人家小姑娘吗?脸上受点小伤,居然敢要五万块的赔偿,有民警看不下去,低声劝:“钱女士,这是孩子之间的事,双方都有过错,你要赔偿很不合理。”
女人一听这话,声音都拔高了一度:“怎么不合理了?她影响的何止是我女儿的脸?还关系到她的前途!”
女人看向孟柠,神情尽显尖酸刻薄的一面:“我告诉你,不仅要五万的赔偿,你还得写检讨,当着你们全校师生的面儿,给我女儿郑重道歉!”
女人的要求越来越过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巴掌打在孟柠脸上,她垂在身侧的手松开又握紧,盯着女人嚣张跋扈的脸,一字一顿地开口:“做梦。”
女孩一直沉默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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