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艺雕花的大门轰然打开,一队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很快跑了进来,围绕在沈茵身侧。
“你有保镖,我沈家就没有么?!”沈茵显然是做足了十全的准备,甚至已经预料到了对方会喊安保。
可闻绍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如今沈茵这样在自己婚礼上大闹,与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扇自己两个耳光无异。
况且,还提到了那个他最讨厌的女人...
那个看似天真浪漫,实则既傲慢无比又清高的女人...
“安保!过来把她带走,快点!!”闻绍急得已经红了眼,发出怒吼。
那些安保其实也都认识沈茵,但老板的话不能不听,于是只好上前,对上了沈茵的保镖们。
“我倒要看看谁敢动她!”
犹如平地一声雷,婚礼现场再次被另一个焦点所吸引了。
站起来的人,正是坐在另一张主桌,被闻家人环绕的闻时宴。
男人身高腿长,高耸眉骨下眼窝深邃,灰蓝色眼眸紧盯着闻绍:“她是我小姨,在闻家,谁敢动她!”
闻家的安保彻底僵住了,左顾右盼看起来很是难做。
一边是闻家的大少爷,一边是自己的老板,无论不听谁的,似乎都会面临被解雇的下场。
而沈茵神清也流露出一丝动容,望向闻时宴的眼神是难得的温柔。
而闻绍也彻底破防了,失态大喊:“闻时宴,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是谁家的人!”
从生物学角度而言,这句话说得尤其可笑,对于孩子而言,继承到母亲的东西显然更多。
但对于这种中年男性而言,他们考虑的“谁家的人”只与姓氏有关,其他的通通都不在他们贫瘠的认知以内。
闻时宴在这一段僵持的时间,快步走到了沈茵身边:“小姨,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而周围的议论声也始终没有停歇,姬棠听见有人在说:“如今沈家逐渐没落,已经大大不如闻家了。”“而且这种时候打断,未免也太...若是不满,大可以提前说啊。”“我看她就是故意的,看来这下闻家和沈家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唉,何必呢?这样快消圈又要变天了。”
沈茵满目欣慰地看向闻时宴,一把揽住向自己走来的、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以前,她总是觉得闻时宴还是个小孩,一如她第一次见到闻时宴那般,小小一团躺在姐姐的怀里。
可现在她才突然发觉,闻时宴已经长大了,已经到了能够独挡一面的程度了。
她像是拥有了更多的力气,声音也更加大了些:“我的姐姐沈苓,早年间就因为闻绍的出轨背叛而患上了抑郁症,她去美国研习,也不全是为了深造,更多的是在当地进行精神方面的疗养。而且他们的离婚,我姐姐根本就没有同意,离婚的一切都是闻绍主导!”
此话一出,如同石子落入平静的水面,刹那令原本还维持着看戏平静的众人都为之震惊了。
所有人都知道沈苓醉心物理学,性格坚韧强势,从来没人想过她会因为失败的感情而变成那般模样。
而更让人震惊的还在后面。
沈茵此时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眶已然红了:“在我姐姐就在半年前,我姐姐的抑郁症病情严重,可闻绍不仅对她不管不顾,还不允许我们告诉时宴,否则就将时宴逐出家族。”
闻时宴在听见这句后便整个人陷入了呆滞状态,像是魂魄被抽走般扯住沈茵衣角:“小姨,那我妈她现在怎么样了??”
沈茵眼尾泛红,嘴唇也颤抖起来:“我姐姐沈苓已经离开了人世,而在我看到遗嘱之后,我才知道我不用再替闻绍这条老狗掩藏秘密,而是可以正面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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