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无:“所以将军对我刚刚说的,陛下因为讨厌将军,而迁怒于我,没有别的要说的。”
“我认为陛下并不像法师所说讨厌我,至于陛下杖责法师的理由,应当是法师之过。”
赵驰凛起身告辞:“法师好好养伤吧。”
净无瞧着将军因一句陛下讨厌他而头也不回地离开,眸中透着得逞的笑意。
赵驰凛内心确实不似面上表现的那般平静。
净无说的陛下极其讨厌他,赵驰凛这几日与陛下的相处中时不时会有这种感觉。
起先他以为陛下是忌惮他功高震主,可陛下又有意要他统领北营,即便他是有功之臣,陛下要赏赐,也不一定非要把北营都统的职位给他,这说明陛下相信他无二心。
可……陛下对他的态度确实很奇怪。
赵驰凛本来要回去,脚步停顿,最后转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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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蔚煊食欲不振,午膳并未怎么用。
孙福有让小厨房特地做了消暑清凉的糖水,祝蔚煊刚拿起勺子,小太监进来禀告将军觐见。
祝蔚煊一点都不想看他,往嘴里送了一勺糖水,等咽下去后,才开口:“和将军说朕身体不适,已歇下了。”
“是。”
孙福有在一旁摇着扇子,一句话都没说。
祝蔚煊:“平时关于将军的事,你不是最上心了?怎么今日也不替将军问问,朕为何不见他?”
孙福有现在哪里还敢提将军,他自诩最懂圣心,如今已摸不透的陛下心里到底是何想法了,“哎呦,陛下,您可别打趣老奴了。”
“奴才只对陛下您一人上心,陛下不想见将军,自然有陛下的道理,奴才又何须多问。”
祝蔚煊优雅地将糖水喝完,才不紧不慢道:“朕讨厌将军罢了,看他就烦。”
孙福有看到走过来的赵驰凛,心里咯噔一下,忙提醒道:“陛下,将军过来了。”
祝蔚煊抬眼就对上不远处因他这话而停下立在院中的赵驰凛。
“……”
赵驰凛听小太监说陛下身体不适,有些担心他的腰伤,于是和小太监说他有要紧事禀报耽误不得,小太监惧于大将军迫人的威压,刚准备替他通报,就见将军直接抬脚进院子,说有什么事他担着。
不曾想,进来就听到陛下说这句话。
紧追其后的小太监立即跪在了地上,“陛下,将军说有要事禀告耽误不得。”
孙福有从屋里走出来,“知道了,下去吧。”
小太监忙退下了。
孙福有站在台阶上:“将军就算是有要紧事,也要着人通报一下,不然失了体统。”
祝蔚煊面上一派镇定,丝毫没有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的心虚感,淡道:“孙福有,让将军进来吧。”
孙福有侧身,赵驰凛一言不发进了屋。
孙福有领着下人退至院外。
祝蔚煊也没让赵驰凛坐,“将军有什么要紧事?”
赵驰凛:“臣听陛下身体不适,想进来探望,是以才那般说。 ”
祝蔚煊无语:“哦,所以是并没有什么事,将军不仅欺君,还擅自闯进朕的院子,将军好大的胆子啊。”
赵驰凛沉默不言。
祝蔚煊瞥了他一眼。
做什么这态度?难不成被他那话给伤着了?
怎么着,他还不能说实话了?自己讨嫌还不让人说了?
“将军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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