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孙福有如今完全摸不准将军对陛下的态度了。
赵驰凛去了偏殿,孙福有安排完后,就守在了陛下的床边。
祝蔚煊又睡了半个时辰才醒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身子发汗。
孙福有拿帕子给他额上的汗擦了擦,“陛下,您可算是醒了。”
祝蔚煊身体不舒服,整个人都提不了精神, “孙福有,朕头痛。”
孙福有跪在床头给他揉着头,不免心疼他:“药一直温着,奴才这就给您端过来。”
祝蔚煊幼时喝太多药了,最严重时,喝完就吐,他很排斥药入口的味道,且不说喝了也没那么起效,还不是要继续遭罪。
“朕不想喝。”
孙福有没再坚持而是说道:“陛下一整日都没吃东西了,不喝药不用膳,那怎么能行。”
身体不舒服,哪里能吃得下,且不说陛下本来食欲就不佳,可不吃东西,身体也好不了。
祝蔚煊出了一身的汗,格外不爽利,“朕要换衣裳。”
孙福有收回手起身:“奴才这就叫人打些热水过来,给陛下擦擦身子。”
祝蔚煊也没多想,懒懒应了一声:“嗯。”
孙福有退了出去,忙去偏殿请将军。
赵驰凛坐在偏殿,跟前的茶水点心都未碰过,手执陛下之前随手搁置在桌上的民间散记,似是翻看打发时间。
“将军,陛下醒来了。”
赵驰凛放下书起身,孙福有亲自端着温着的药碗,没让内殿的宫人进去伺候。
孙福有走至床前:“陛下,药来了。”
祝蔚煊闻言蹙眉,睁开眼就看到孙福有旁边立着的赵驰凛。
赵驰凛见他看过来,行了常礼:“陛下。”
祝蔚煊收回了目光,看向孙福有,不用想也知道是他擅作主张,“孙福有,你好大的胆子。”
孙福有跪下:“陛下就是要罚奴才,也不能不吃药。”
祝蔚煊没再责怪他,而是闭上眼睛说道:“都出去。”
孙福有偏头求救地看向不发一言的将军。
赵驰凛走到床旁,从孙福有手中接过药汤,孙福有松了一口气,他生怕将军听了这话后真就退下了。
祝蔚煊听到脚步声离去,寝殿内静谧极了,下意识睁开了眼,猝不及防撞进了那双浓黑深邃的眸中。
孙福有已经退了出去,在外殿候着。
祝蔚煊没问他怎么还没离开,“拿走,朕不喝。”
赵驰凛将药汤搁置在床头。
祝蔚煊:“?”
赵驰凛:“既然陛下不想喝——”
祝蔚煊躺着从下往上望着他,生病难受没那么端着了,语气中带了点小脾气,因为不高兴,微微撅起唇,“朕不想喝怎么了?”
赵驰凛转过身。
祝蔚煊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
没一会,赵驰凛又回来了,手中端了一碟刚做好还冒着热气的点心,“太医说陛下可以吃些这个。”
软糯好消化。
祝蔚煊见他去而复返:“朕不想吃。”
赵驰凛将糕点放在了汤药旁边,俯身从陛下的脖下穿过手臂,将他轻而易举抱坐靠在床头。
祝蔚煊睫毛轻颤,“……大胆。”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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